府,不光帮不到长宁,她还会害了那人。现在,所有人都视长宁为眼中钉,视自己为板上肉。人们巴不得在这个时候参上献平君一罪,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赶去长宁府上,那遥生将会变成长宁的催命符。
苏遥生失魂落魄又回了屋子里,从怀里抽了那张简报,仍是一遍遍的读,她可能是这世间最可笑的复仇者了,竟然会害怕自己的仇人丧命。
一转眼日子飞逝而过,月前与父皇争锋而对,长宁已达成了她的目的。可皇宫是什么地方,情报与眼线云集,长宁不得不装出一副狼狈丧气的模样以掩人耳目。
而这些日子里,长宁府的大门紧闭,那个风光无限的献平君又一次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后院里,长宁手持长弓,张弦而射。这段时间里长宁没日没夜的磨砺箭技,倒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府上的弓箭满院乱飞,每百支,就见下人们忙忙碌碌于后院中建拾箭矢,再收罗起来以待备用。长宁不知疲惫,才是一月有余雪白的弓弦就被磨得黑赤,即便如此,长宁也依旧不肯停手。
主儿,落阳了,歇下吧。习音手执拭帕,见长宁收了弓,忙上前替公主擦拭汗水。安常侍也忙手忙脚,携着井水泡过的帕子替长宁敷手。
是啊主儿,今天就歇息吧。安常侍捂着长宁脱力到颤抖的手,帕子下,血泡挑了一层又一层,疼时,长宁也龇牙咧嘴,却仍是固执,谁劝也不听。
再五十支。长宁眉间添着愁云,并非是进度慢,而是她性子更急。决心是要做的事,惯常她都不会轻
易开口允诺,可定下的事,就一定要十成十的把握才肯。
此时,院里有一名下人抱着一布裹长器往后院里走来,见了公主,忙行礼道:公主殿下,是订的那支叉回来了。
长宁忙走上前去,提了那支长叉,将缠布一层层打开,见枪头处三岔,有如山字,每一锋皆有倒刺,长宁目光一亮,在手中比划起来。
还有我要的三棱枪长器呢?长宁精神一振,算是这些天苦闷中,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回公主殿下,都在造了,先做出这一支打样儿,请公主定夺看看是否还要修改?那下人答复道。
不改了,就是这样!一定要结实!需两人合抵而不弯折才行!要尽快赶制。长宁心情甚好,看着下人手执长叉而退,又去提立在弓架上的长弓。
一扫阴霾,长宁再次提弓远射。只是这一次,未待开工,人已经抱着手臂摔倒在地上。安常侍人快一步冲上前,拉开长宁袖子去看,见手臂上的肌肉已抽成一团,压也压不动,像是铁铸的一般。
主儿!主儿!安常侍手忙脚乱,就背着长宁往寝殿跑去。一路上慌里慌张,就要习音去支用太医,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此处是长宁府,已经不是皇宫之中了。一个庶出的公主,哪里配得上专奉的太医?
长宁被放在榻上抬着胳膊疼的满头大汗,那手臂稍稍一碰,长宁就龇牙咧嘴。这可急坏了奉候的下人们。
习音!你看好了公主!安常侍慌里慌张就往屋外跑去。
常侍大人?哪里去?习音问了一声。
第15章
嗐!去宫里求医!安常侍急得昏了脑袋。
常侍大人,这个时辰,皇宫已经下钥了,大人去了也无用。习音替长宁扶着手臂,也只得无措看着。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安常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随之一愣,跑去床前扳过了习音的肩头,诶,习音,习音,我记得几年前苏令卿生病时,皇上赐过苏府一名太医,可还在苏府侍奉?
奴出府前还在。习音答道。
就他了!习音顾看好公主!话音未了,安常侍已一路火急火燎跑出了寝宫,这就快马往苏府疾驰而去。当赶到
苏府时,不想苏府也已是大门紧闭。
苏卿家快开门!!!安常侍拍着门急急唤了许多声。
府上本是寂静,突然之间就有人喧闹。苏遥生疑惑推门出了闺房。云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