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儿能够善待身体。
劳烦安常侍烧了水送去公主寝殿。苏遥生目视前路,想也知道是不是压着怒意。
是安常侍毕恭毕敬应下。
明明遥生是客,可做事就是给人很牢靠的感觉,反倒是长宁,看见遥生反客为主的模样,偷偷抿了唇。她喜欢遥生这般自在,像宅子里的女主人,既可靠又沉稳的模样,长宁喜欢。
回了寝宫,习音自觉将屋子里的烛台燃起,便退出了屋子奉候。
再次四目相对,长
宁仍是一副傻乐着的痴憨模样。
为什么不好好歇息?苏遥生试图压下火气去了解缘由。
你不在了,我没了困意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来了后院。长宁目光黏着遥生,看见遥生握着指尖对着烛光敛眉的模样,心里软。再说了我箭术太差,秋猎时休说争功,照现在的水准来看,只怕打只兔子都费事的。
就算你打不到什么的,陛下也不会苛责你,你是公主,打小不接触这些,谁也不会要求你达到如何高度。苏遥生眼看长宁的指尖伤痕累累,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中只记得,两年前,长宁坐在公主撵时,对她伸手搀扶,那时她的指尖柔软滑腻,像是新剥的莲子。
就是差了太多才要练。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总想亲近那人吧?长宁忍不住斜了身子与那人近些,再近些。遥生身上总是有长宁向往的气息,离得近了,便又去贪图她身上的暖。这一次,我不会任太子兄抢走遥生。
疯子。
遥生很想训斥长宁,门外安常侍叫了门,主儿,苏千金
遥生去开了门,安常侍端着水盆进入,身后习音也抱了锦盒入内,送来的,是热气腾腾的夜宵。
公主,苏千金。习音福身,公主还未用过晚,这便送来了。
遥生面上又是不悦,只待下人退去,遥生一手抚着漆盒,脸色沉了下来。长宁,秋猎危险,你不要去了。
长宁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一脸倔强不肯回应。
今日不同时往,你惹了太多的人。秋猎变数甚多,要争,便也不是个硬碰硬的道理。更何况,对手是太子,你就算任性,也总要看清眼前的状况吧?苏遥生将帕子沾湿去擦拭长宁伤痕累累的指尖。
此生只争这一次,遥生两年未嫁,便是在等着长宁一争。长宁抬起眼眸望去,见遥生正低头替长宁处理伤口,长长的睫毛被烛光染得发黄,眉宇间尽是温柔,安静时的遥生,不论怎么看,都是绝美的少女。
苏遥生也不知那人哪来的盲目自信,抬眼嗔了一句,又去缠手上的绢布。长宁也只是笑,因为遥生不再抗拒,这对于长宁来说很重要。求遥生,不是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