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可以,真想将一颗心都捧在手中送给她,到那时,也许她才会明白自己有多喜欢她
第23章
长宁一个人偷偷傻乐了许久,可终究是太累了,便也随着遥生安稳地呼吸声睡了过去。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睡得安稳,没有再胡思乱想。
只可惜这样的幸福未持续到第二天,半夜里长宁起了烧,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如何也叫不醒。帐子里,乱了套,人们进进出出的侍奉,遥生便寸步不离地守着长宁。
就这样,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长宁的伤势才渐渐稳定下来,得了空,行队便火急火燎的往皇城里赶。
这之后,为了照料长宁,遥生暂时住进了长宁府里,皇上把宫里最好的几名太医都派了过来照料。可长宁依旧是时好时坏,这一歇养,便已是转到了冬日里。
习音,你再把镜子举高些。长宁扭着头,已是竭力,可习音的角度不对,只看见床榻上的一堆单褥。
看不见,你再转些。长宁伸手触了触受伤的肩胛骨,总是摸得狰狞,却没机会细看。
恰巧这时,遥生推门走了进来。
这样么?习音又转了转角度,却是刻意不对准那条伤疤,只一闪而过。
长宁隐约看见了一片狰狞疤痕,还不待看清,视线里便多了件藕荷色的霓裳。
痒了么?遥生拉起长宁挂在臂弯处的里衣重新披了肩头,在长宁目光不及的身后,遥生冷着脸与习音使了眼色。
嗯,这几天痒得厉害。长宁不太能藏得住心事,刚才那一眼,没来的及确认,却在脑海里添油加醋成了更加狰狞模样。
长宁瘦了许多,甚至有了些瘦骨嶙峋的感觉。遥生扭头看了看习音手中的铜镜,又抬眼看了看习音,那人心领神会,干脆将铜镜也抱出了寝殿。
长宁不放心,又要伸手去摸,遥生干脆握了长宁的手。岔开话题道:家母介绍了一位很有名气的道士,听说去煞很有手段,你可要见见?
不见可以么?长宁转过身子望着遥生,确认了一下遥生的脸色,忙补充道:可会令你为难?
自从秋猎时的那一场意外,长宁总会在半夜里惊醒。起先时,还是好的,可后来
,当长宁得知她忠心耿耿的八个侍卫里,最后只活下两人,那山洞里的一场,就成了她的噩梦。睡梦之中,她总会梦见一头棕熊在黑暗里咀嚼着血肉,将骨头嚼的咯咯作响,她的侍卫们就一个接一个鲜血淋漓地倒下。
不论遥生怎么开导,怎么安抚都没用,其实遥生也明白,许多事急不得。可只有长宁知道,那不是什么怪力乱神,更无关什么煞气道士。那是心理的应激反应,是心生了病。
不会为难,你不想做法事,就不做了。遥生知道长宁不信这些。
只要有遥生守着我,就比什么都管用。长宁依旧是温柔地笑,可那笑容却没了以往的纯粹,她眼中璀璨的星辰也跟着日渐寥落。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遥生看着长宁消瘦的模样心疼,长宁垂着脑袋,去够地上的鞋履,后颈上的椎骨一颗颗分明,似乎只剩下薄薄一层皮包裹,遥生抬手揉了揉长宁地颈子忍不住劝她。
你是不是要回苏家?长宁忙是抬起头去看遥生,本就不好的脸色又沉了下去,面上忐忑,柔软的目光里慌乱如何也掩饰不住。
我不可能一直住在府上。遥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在长宁的身边呆得越久,遥生就越能感觉到长宁的依赖。这段时间里长宁难眠,夜夜发着噩梦,身边离不开人。后来,苏遥生干脆在寝殿里多添了一张床铺,就这样寸步不离守着长宁,那人才算安稳了些许。
已是入了冬,结果自秋猎那一场闹,皇上再没提过长宁和遥生的婚事。算是耽搁了下来,既然长宁提了婚约之事,那两个人之间就不能算是友谊,这样不明不白住在一处,有违伦常道德,家中已是下了许多封书信催促,遥生就这样住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如果不是长宁的身子时好时坏离不开照料,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