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一张大饼脸晃来晃去。
主儿!这儿是皇宫啊!您不记得了?安常侍当真是个卖力的好演员,一把将长宁扶上公主撵,已是喝令轿夫火速回府。
卫司宫见谅!我家小主儿体力不济,便不去回禀圣上,还望卫司宫帮忙解释几句。安常侍走的匆忙,那卫司宫又是个年老的,如何跟得上轿夫的步子?
诶,献平君卫司宫也未料到会有这么突然的一幕。
圣上指派的太医都在长宁府候命,公主直接回府医治更为妥当,卫司宫且留步!安常侍才不管那人要说什么,他连珠炮一般,说完该说的话,脚底一抹油,随着公主撵已冲出了皇宫。
也真亏得公主能想起这么一出,折腾死个人。一天天光是跟着这个不省心的主子也够提心吊胆了,还不知这回露了破绽没有。刚刚火急火燎跑出了皇宫,却有一人拦停了公主撵。
糟了!莫不是皇上觉察出了什么蹊跷?!长宁心中暗叹大事不好,眼看着垂帘被一只手掀开,长宁赶忙腿一蹬,白眼一翻,继续假装昏厥,却猛然间被一人抱进了怀里。
长宁!长宁!
猛然睁开眼,长宁怎么也没想到遥生会跑来皇宫门前迎她,遥生!长宁赶忙挣扎着起了身,一副精神正好的模样,却再一次被遥生扣进了怀里。
你别吓我。遥生的声音幽怨,心一争一争地疼。虽然明知道那是假的,可还是被长宁刚刚的那个样子吓得丢了魂。
鼻息之间呛人的胭脂味被冲散,随之而来,是遥生的气息温暖。长宁红着脸任由遥生困着,伸手也缠了那人腰际,我没事,我也被吓到了,还以为是宫里的人拦了轿子。你摸摸我,这不是好好的?长宁握了遥生的手放在心窝之上,任那人感受着自己同样慌乱的心跳。
长睿他没做什么吧?遥生仍
是担忧。
没有,他故意气我,我装晕了。长宁甜蜜而笑,她喜欢遥生暖暖的样子,觉得幸福,遥生她真的变了许多,仍是温柔细腻,原来隐藏起来的,如今都不再掩藏,会关心自己,会亲近自己,这样的遥生,让长宁爱到了骨子里。
遥生,我想你了。长宁闭上眼,安静地享受着片刻的依偎,便也能感觉到遥生颈侧徒然升高的温度。长宁恨不能把自己献给那人,换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只是,她不能。顶着一张死人脸,身上脏兮兮的,还有鸡血的腥臭味,她绝不能给遥生留下这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忆。
直至回了府上,遥生本想安排长宁先歇息,长宁却一定要先去沐浴,拗不过那人,只能将浴桶挪去寝殿,以防着那个呆子被寒风吹病了。
在寝殿里沐浴,还要被遥生伺候,长宁望着一群壮汉当真把浴桶给搬进寝殿时,紧张得想要逃跑。大殿里暖乎乎烧了三盆炭火,不一会进进出出的丫鬟们就将浴桶里的水添好了。
唔长宁红着脸挠了挠头,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真的要遥生伺候么,确实太尴尬了,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吧。遥生转身去柜子整理干净的衣裳,你久病,又折腾了一天,万一泡晕了无人照料怎么办?
我我自己可以早知道会这么窘迫,当初她就应该在榻地下也挖条暗道,只可惜现在就算刨坑也来不及了,长宁的脸烧得通红,迟迟未动,她们之间还没有到可以坦然相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