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都无所谓。
丧钟的事,家父已同陛下商量过了。兄妹相残,这本不是件光彩之事,倘若宣扬出去,有损皇室颜面,所以今天城里就会张贴讣告,以宣
布六皇子病薨。遥生在长宁身旁坐下,这一仗,她们胜得艰险。
这些事情棘手,我又是个瞻前不顾后的性子,没有你前后维护,恐怕我说服不了父皇。长宁歪头枕了遥生的肩头,今早被那丧钟一吵,害她少睡了一个时辰,眼下又困了。
遥生垂眸盯着炭火,她其实看得通透,如果不是自己和苏家拖累长宁,那个人本不必如此辛苦。更何况,这错综复杂的一桩桩一件件,她并没有帮上长宁多少。倘若是换一种更直白的话来说,长宁并不需要自己和苏家扶持。
那个人,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软弱无能,她,藏得更深了。眼下的结果同上一世来说没有什么变化,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隐约之中,遥生就是觉得忐忑难安,如果什么都不曾改变,到那时,身旁的呆子是不是也会执剑与她对峙?
遥生?身旁的人打断了遥生的沉思。
嗯?
如果那日我没去抢亲,又或者没抓到长睿的把柄,你可留下脱身退路?长宁一直都困惑,她本以为遥生总会挑个合适的机缘说,可遥生却从不提起。
没有。
长宁坐了起来,她转头望着遥生面色又凝重了起来,嫁给长睿,不害怕么?
如果真是那样,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便算是扯平了。遥生随之苦笑,不过,就算嫁了那人,我可能也救不了你,我还是太天真了。
不是你的错,他本就是个卑劣之徒,如果不是你,我的处境只会更糟。长宁忙补充着,她不喜欢遥生苛责自己。只是,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借此机会与遥生聊一聊,遥生,可否能劝劝你家兄长?
一听长宁终于还是提起了苏海潮,遥生苦涩垂了目光。一面是盲目站队的长兄,另一面是始终在亏欠的长宁。任何一方,遥生都无法割舍,关于长兄的愚蠢,我
长宁伸手扣了遥生的手掌,我信你,同你说这些只是怕兄长再被五哥利用。如果他再被人顶作替罪羊,不可能次次都安然无恙的。
对不起遥生觉得无力,她明白道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倘若这次我不幸没能熬出山洞,父皇追查下来,
你兄长一定会被当做罪魁祸首推到风口浪尖。长宁知道这么说很残酷,可她必须要提醒遥生小心些周围人的图谋。
你不会!遥生的面色又难看了起来,你不会。那鲜血淋漓的夜,她再不愿去回想,遥生紧紧握着长宁的指尖,却压不住指尖的微微颤抖。
好,我不会。长宁抿了唇角,有些无奈,她知道遥生听得进去劝,有些事只要一点拨,她就会做的很好。可遥生使起性子的时候,长宁却怎么也不舍得再与那人徒添烦恼。
自己是怎么了?遥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她是不是离不开长宁了?这种感觉比上一世还要强烈,她明明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可遥生却还是会忍不住依靠她,依靠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
毛骨悚然,遥生猛然挣脱出长宁的指尖站了起来,我回家一趟,与父亲商量下家兄之事。
遥生?长宁皱了眉头,她能看得出遥生的慌乱,可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她不知道,身为长宁才是她最致命的缺点。
殿外,端了解药的习音正迎门而入,与遥生走了个相对。遥生随之一愣,看了看热气腾腾的碗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只得伸手接过汤药又折返回来。
我自己来。长宁望着遥生,忙跟着起身,她的目光里还是软,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明明知道被苏家拖累,却从未有过怨言。
只可惜,遥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沉浸在思考当中,没有听到长宁的话。自顾自端了手中的盏子,将长宁拉去榻边坐下,舀了一勺药汁递到长宁唇边,却仍是心不在焉。
长宁望着,提了汤匙放回盏子里,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