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望阶而立,面上淡定依旧,假装毫不在意众人的指指点点。而这时背后有人唤了她。
长宁。
还不待回身,已有一件披风被搭在了肩头。听到是那人声音,长宁诧异回身,除了那人还能是谁?遥生?!你怎么来了?
你的披风呢?苏遥生还是有所顾忌,退开半步,匆忙行过君臣礼。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着君臣之间该有的客套。
怪我粗心忘了长宁含蓄而笑,她的鼻头红红,也不知是冻了多久。
苏遥生望着岂能不心疼,本想拉着那呆子的手,替她暖暖,只是才抬了手臂,却突然被人打断。
咳!苏海潮黑着一张脸,此时正瞪着苏遥生,那双眼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苏遥生慌乱,忙又尴尬扶了自己的手臂。低着头,像是被人撞破了羞耻的心思。
正在此时,议政殿的大门徐徐而开,卫司宫自殿内躬身而出,望了眼阶下众臣,见长宁苏遥生在列,心中一喜,高声道:上朝
长宁此时正也望着卫司宫,还不待回头,感觉的身旁突然一空。诧异相望时,却看见苏海潮扯了遥生的腕子,先一步随着苏令卿进了议政殿。
七妹妹今日可是又准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戏码?背后传来了五皇子长铭的声音。
长宁眉头一紧,回身望向五皇子,
目光里甚是防备。突然之间,背后却被人猛然撞了一击,长宁险些摔倒,寒哞相望,是长皇子长泓洋洋得意自身边走过。
哼,好狗不挡道!说罢,长皇子也步上高阶进入了议政殿。
无奈叹息一声,长宁躬身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披风,回头叮嘱安常侍道:等下若是遥生比我先出来,你帮我递还给她。
言罢,也随着众人进入了议政殿。躬身而侯,随着皇兄和众臣们一并行礼。
众卿今日有何事上奏啊?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望着众人,自然也将殿中多出的两人看了清楚。
岁末将至,该要处理的事物也都差不多接近尾声,所以今日堂上无事上奏,众人皆是偷偷望向献平君,也不知会有何事发生。
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自皇亲中脱颖而出,敛了朝服下摆跪身行礼。
父皇。
陛下。
众人诧异,见长宁和苏遥生先后出列,虽是长宁先开了口,却是苏遥生抢了话头。就连长宁也是吃了一惊,扭回头望着苏遥生正也跪在大殿之下。
陛下,既然风波已定,遥生求与献平君完婚。苏遥生面上平静如止水,却一字一句皆是波澜。
长宁扭头望着遥生,她本来是想与父皇请罪,将苏家所有的过失揽下,不想遥生竟抢着开了口。
宁儿,你呢?要说何事?皇帝饶有兴致地开了口,似乎对苏遥生的请求置若罔闻,不喜不怒令众人摸不清想法。
长宁回神,一瞬间已是恍然大悟。父皇他不是真的要动苏家,却是借了自己的口舌催促着苏家痛下决心。遥生比自己先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这才急急抢了话头。长宁抬眼望向帝王,起身退到遥生身旁重新跪好,父皇,儿臣与遥生同愿,请父皇赐婚。
陛下!古往今来,从未有公主迎娶王妃这样的荒唐事,请陛下三思!魏监使跪身以请,随之长铭党羽也跟着跪了大片请愿。
请陛下三思!众臣异口同声。
父皇,秋猎时,您曾答应诸卿,争得头功有赏。君无戏言,长宁请求父皇准许儿臣与遥生的婚事。长宁再请。
苏卿之女与公主情
投意合,两相情愿,魏监使又何苦棒打鸳鸯,坏人家姻缘?开口力挺的,竟然是辅佐长皇子的武将张参军。
要说此时的朝堂之上,两派力争,众臣皆在窃窃私语。可到底还是魏氏的声望壮大,皇帝倒也不急,似是悠闲的望着众人争论,苏卿家如何看?
闻声,苏令卿赶忙出列,也跪身在大殿之中,献平君对苏家有恩在上,苏氏无以为报,臣亦求赐婚。
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