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黎朔却在想,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做一个只会嘴上说却毫无行动力的废物吗?
他想来想去,心口仿佛被撕的稀巴烂。
黎朔心里面种了一颗种子。
他的主修课教授已经推荐他去国外波克马托大学考mba。
之前他还傻傻的对温浅说希望他能有好的发展,还问他的就业目标。
如今他已经想通,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根本不配待在温浅面前。
他希望成为那个为温老师摆平一切的男人。
而不是男孩。
黎朔点下头,眼底暗暗较着劲。
凌昱雯并未发现他的情绪变化,推开门进入了屋内。
而他走到了走廊的另一边,悄无声息的拿出电话拨打了主修课老师的电话。
“做交换生的事我考虑好了。”
“终于,你终于想通了!”导师为他感到高兴。
黎朔面无表情的嗯了声。
他挂断电话后不那么熟练的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听说成功人士才会抽香烟,因为有生意,有应酬,工作忙还有被挤压且没有充足自由的生活,以及背着的巨额压力无法喘息的人生。
这样迷茫,跌宕起伏。
所以香烟成为了心灵的慰藉。
他曾鄙视过这类尼古丁的物品,觉得那些人是在逃避生活找的借口。
如果那些压力大的中年人离开香烟会死,为何不抽烟的人还好好活在世上。
黎朔想到父亲每次喝完酒就会掏出一根香烟。
他吸食香烟的空隙就是短暂的和平。
母亲那时候泪眼纵横蜷缩在角落,起码在他抽烟时获得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七岁的他只能软弱的看到这一幕,怯懦的不敢上前。
等到香烟燃尽,烟灰掉在地上的时候。
父亲的皮带会成为利器抽向母亲。
烟灰缸也会狠狠砸在母亲的脑袋上。
母亲无法反抗,只能在烟灰飘落下,一点点枯萎。
黎朔是在那个时候讨厌了烟。
在无人寂静的时刻,他蜷着身体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沾染过父亲口水的烟头,一点点的用尖刀将他戳的稀巴烂。
没想到最痛恨的东西会在今天重新放在唇瓣内慢慢吸吮。
点燃烟头的那一端,黎朔耸下肩膀泄了全身的力气,疲惫的从墙上滑落下来。
他手中夹着香烟,无力的抽了一口,喷薄而出的白雾若隐若现,虚无缥缈。
就如同这段根本就看不到光的人生。
不知道离开A省,温老师可否记得他。
不知道这一去不复返的时光,温老师可否会另觅新欢。
更不知道,他学成归来真正走向人生巅峰,她还会亲切喊他一声黎同学吗?
这一切都未知。
但是黎朔还是下定了决心。
成长所带来隐秘的疼痛感一点点餐食了他还算纯净的内心。
亲爱的温老师,希望你等等我。
“这不是孟逸然吗?”
马圈内清清楚楚拍摄下孟逸然作案的全部过程。
江晚晚气到浑身发抖,抱着手机恨不得拿刀将孟逸然这个毒妇千刀万剐一遍,不足为惜。
温老师脸色沉凝,冷沉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被她知道后反咬我们一口。”
“现在都有证据了,我们何必怕她?”江晚晚沉不住气,她现在就想要撕开这个孟逸然恶毒的皮囊,让大家千夫所指,看看谁才是恶劣卑鄙的小人。
温老师语重心长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们是掌握了一手证据,可说到底……就算正极曝光,她也受不到任何的处罚。”
“所以为无辜受害者的我们两个不过是落入自证陷阱里,轻飘飘的将这件事情揭下,大不了你重新回到马术场上比赛……而我获取一点微不足道的赔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