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要走,孙秀娥挤上去把那女的死死拽住,还嚷着叫丁月梅和石慧英也来抓人。

“你们到底是谁?怎么把人放下就要跑?”

那妇人比孙秀娥高大,拼命挣脱也架不住孙秀娥一身蛮力拖着她,两个男子还来帮忙,一下被看热闹的街坊邻里堵住,肖家院子门外堵得水泄不通。

已经过了中午,眼看丁月梅还没来接孩子,想是什么事情耽搁了,肖克岚带着两个孩子用膳,吃过后父女俩一块儿送肖大郎回祠堂巷。

还在巷子口就听到里头肖宴家来了不速之客,这边花岱延也在街上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

肖宴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人声嘈杂中,肖克岚能听到孙秀娥骂人的嗓音,他着急地往里面挤。只见院子里孙秀娥和一名陌生妇人厮打着,旁边丁月梅和两男子劝也劝不开。

“今儿不说清楚你们是谁,都别想走!官老爷来了也没用!”

看他们打得厉害,有人说要去报官,孙秀娥倒是不怕的,那三个人慌了,直喊着别报官。

肖克岚挤了进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上去劝架。

“秀娥,快松手,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

那妇人被揍得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道抓痕,刚开始还敢跟孙秀娥互打,到后面招架不住已经不敢还手了。

外头花岱延站在人群里关注着里边的一切,耳朵也听了不少邻里的谈话。看到里边有个躺着的男子,大抵是猜到是怎么回事。巷子里的老人认出来是肖宴他爹,这应是真的,不过那三个人又是谁?都知道肖宴刚生下来没几日他爹就跟着一个女商人跑了,二十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肖宴祖父祖母去世,这人都没出现过,怎么这会儿被人抬着回来了?

他左右看看,把孙锦语和肖聪交给阿秀帮忙看着,跻身进去。

“不想报官可以,快交代清楚你们是何人?地上躺着这位又是谁?不然,还是等官差来吧。”

妇人声音已经沙哑了,咽了咽口水吃力地说道:“这真的是肖宴他爹,那几位大叔大婶能作证啊,他们都认得。”

花岱延:“你们说是那就是啊?你们几个是他什么人?若不是至亲挚友,能千里迢迢把一个重病在床的人送回来?”

三个人对于跟肖宴他爹的关系只字不提,看他们不可能说,花岱延让肖克岚去衙门报官。

没等肖克岚走出去,妇人如实道:“我姓俞,他是我公爹。”然后又指着一旁的两名男子说道:“这位是我男人,这是我小叔。”

身后的人又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一直以为肖宴他爹死在外边了,没想到在外头又跟人生了孩子。

肖宴不在家,这事真不好解决,那三人又想走。

孙秀娥大骂道:“这也是你们的老爹,怎么扔这里就想跑?都等着肖宴回来认他爹!”

“老爷子走的时候肖宴才几天大,都说了这就是肖宴他亲爹,我们你可以不信,那还有几个大叔大婶,不也把人认出来了嘛?难道还骗你不成?”

花岱延也觉得不能放他们走,几个人这些天就住在这院子里,肖克岚和花岱延不分白天黑夜轮流盯着两位男子,丁月梅和孙秀娥盯着俞娘子。石慧英把肖大郎和虎子接到了隔壁自家院子,免得又动起手来吓到孩子们。

当天夜里,孙秀娥和丁月梅在厨房里洗碗烧水,这边肖克岚在客房里铺床,花岱延回一趟家,准备把三七也叫过来。

那三人趁着门口没人守着,偷偷的溜出门去,还没出祠堂巷就被人发现了,把腿往巷子外头跑,这头大街上几个士兵正巡逻。都听说了白天肖宴家里发生的事,听见有人呼喊,几个士兵上去就把人抓住押回肖宴家里。

第二天里三人又逃了两回,最终还是被人抓回来。最后干脆安心住下来,每天吃了拉,拉了睡,还不用干活儿,可苦了丁月梅和孙秀娥。

这天上午丁月梅在洗衣服,俞娘子从主屋里出来,把手里的脏衣服扔了过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