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家产拿来也分肖宴一份,以后兄弟三人轮着奉养。”
肖成林:“你浑说!我家小本买卖,平日我们兄弟都是节衣缩食。银子没有,要不叫他尽尽孝,把我爹欠的债还了吧!”
花岱延在信封里找了找,又拿出几张纸出来。
“这么多人都在这,到底是谁浑说?分家产那自然是从肖武卧病时算起,你家两所宅子、一间商行,还有钱庄和账房里的一千二百两存银。”
肖成林和肖成松相觑一眼,他们当初刚接手家业时,都没仔细算过家里的财产。隔三差五去商行看看,到后来什么一两月去一趟,去也是找账房拿银子。
两人正疑惑时,有一位老伯走上来,这正是在肖家商行里做了二十几年的老账房胡伯。
证人都到齐了,肖成林兄弟二人已经无力辩驳,最终被判杖刑十五,关押十日。
因为已经重病卧床,肖武也免去了弃养父母和儿子的罪责。和肖宴公堂上画押,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肖宴再没有奉养肖武之责。
退堂后已临近中午,外头人们渐渐散去。
杜南秋看到肖宴他们得胜后也算心安了,她还得赶回仙乐楼,门口丁月梅他们一群人一直等着。
看到肖克岚和肖宴还是把肖老爹抬出来,丁月梅诧异道:“你们怎么要把他抬出来了?不是归肖成林他们奉养吗?”
花岱延:“弟妹别急,从此以后这人的死活与肖宴无关,你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但肖成林和肖成松服了刑后立刻押往明州大牢,知府大人的意思,是让你们把老爹送回明州去。”
人先接回了祠堂巷,虽说已经断绝父子关系,肖宴觉得还是要亲自把他送回明州。
恰逢连着几日下雨,雨天路滑不好走,肖老爹又在祠堂巷留了几日。
这天傍晚,雨总算是停了,肖宴和丁月梅收拾了东西,备好了马车,准备明日把人送回明州。
三更后,肖宴坐在北屋门前,望着南屋门口的方向发呆。
那个人,之前还会喊饿喊渴,从那天上了一趟衙门后,回来什么也不说。
马上入冬了,丁月梅怕肖老爹在外头冷,面上给他盖了一张毯子。
肖宴坐着呆愣了许久,忽然起身到堂屋里点亮了油灯走过来。
似乎感觉到一丝光亮,肖武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是肖宴后随即又把眼睛闭上。
他身上为臭味熏人,肖宴也不敢站得太近,拿着油灯想仔细再看看这张脸。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人是他的亲爹,他宁愿相信亲爹已经死在外面。如今他也有两个儿子,从他们生下来起便捧在手心里疼着,出远门的日子里,几乎日日都在想念两个孩子。他想不透究竟是什么缘故,让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父母和亲儿子都不顾。
油灯拿近了些,看到了那张历尽沧桑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令人心生厌恶,立刻又把油灯收回来吹灭。默默坐到了台阶上,隔着肖老爹半丈远。
院子四处寂静无声,他能听到肖老爹重重的呼吸声,这平日真正熟睡时有所不同。
“你是觉得我有何处对不住你吗?”
那呼吸声忽然紊乱起来,像是想限制平复下来,反而更加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