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吃月团的时候应该能回来吧。”

……

孙秀娥在秦府待了一旬的日子,秦家的客人也走了,她也乐呵呵地拿着银子和老太太赏的柿子回家。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大厨房里,听秦府的下人说,沈夫人这次是想来接沈小姐回京城,最终不知为何,还是沈夫人一人回去的。他们说沈小姐刚来临安的时候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惹上风寒,在这里养了两年,身子也不在像之前那么羸弱。

下午孙秀娥回到家时,前院是静悄悄的,她放下东西来到后院,院子里只有一声声蝉鸣。

“人都去哪儿了?大门没锁是掩着的,人应该在……”

孙秀娥正嘀咕着,看到书房窗边那个专心致志的身影,她飞奔着跑进书房:“相公!我回来了,你们这几天还好吗?小语没有调皮吧?”

她上去从肖克岚身后环住他的脖子,一手拿下他手里的书。

肖克岚手里书被拿走的那一刻被吓到,回头发现是孙秀娥,一把将身后的人拉入怀中,双眸含着温柔的笑意,贴近她的腮边轻声问道:“你回来怎么静悄悄的?”

孙秀娥仰躺在他怀里,本想坐起来,挣扎了一下被他按住后就没再动了。

“我明明喊了你几声,小语呢?出门玩去了吗?”

“嗯,在祠堂巷跟大郎和虎子玩。”

孙秀娥一听抓着桌案起身来:“我去把她接回来,秦老夫人赏了一些柿子,她肯定爱吃。”

腿还没迈开,肖克岚一股劲儿又将她拉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

孙秀娥明白他的意思,可这会儿不是时候,把他紧贴的身子往外推:“不行啊这大白天的,等会儿孩子回来看到了。”

肖克岚轻咳了一声,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低沉,“放心,我要是不去接她,她能在那儿玩到明早天亮。”

孙秀娥:“可是我想看看孩子,你让我先去看看,看一眼就回来!”

肖克岚怎么可能放过她,怎么也不肯松手,整个人像是黏在她身上一样。

“你这一去,何时能回来真难说,你回来小语肯定也跟着回来,今晚她又得缠着你,要你跟她一块儿去睡,娘子也可怜可怜我吧?”

听他这么一说,孙秀娥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不禁被他逗乐了。正要开口说话,肖克岚吻上他的双唇。

片刻后,孙秀娥脑子被吻得晕乎乎的,恍惚中感觉上衣襟被扒拉开,她下意识一声惊呼:“你个登徒子!”

话毕感觉身子一瞬悬空,肖克岚将她扛上肩进了东屋。

……

傍晚,孙秀娥醒来惊坐起,太阳都快落山了,他赶紧推了推一旁还沉睡的肖克岚。

“快醒醒,咱们接小语去。”

说话间,瞥到自己身上的点点红印,起身到镜子前照了照,脖子上也有。她连忙穿上衣服,看到脖子那里还漏了一些,埋怨道:“你干嘛亲这里?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床边肖克岚正穿着衣服,看到自己今下午的成果,满意地笑了。

腊月,城内举子们都在谈论来年春闱的事。

今年八月的乡试没有进行,马上年底了,官府没有通知上京赶考的举子们去领盘缠,大伙儿都估摸着这次春闱也考不成。

肖克岚没放心上,依旧日日苦心研读,不管明年考不考,他将来总是要去考的。已经落榜两次,大不了再等三年。可是等到了中旬,看到府衙门前张贴出撤销明年会试的告示,心里还是挺失落的。

花岱延看到他一脸消沉,安慰道:“还会再有的,又不是这辈子都不能考了。”

肖克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家路上,想着下午酒馆里没什么人,去一趟顺便把这事告诉孙秀娥。

酒馆堂上康子正在擦桌子,阿旺在柜台上扒算盘,肖克岚径直地往里走。一进后院里,只见孙锦语跑着躲进了他身后来。

“爹爹救我!”

他还没来得及问,又看到孙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