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英天天都盯着自己的肚子,总觉得跟之前没太大变化。

孙秀娥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小腹:“这大冬天穿这么厚,哪里能看出来?等到明年春夏,到时候你就该嫌身子重了。”

丁月梅宽解道:“没事的,有人显怀得晚一些。”

孙秀娥:“是啊,说不定也是个小家伙。我怀小语的时候五个多月才见肚子大点,你看前年小语跟大郎个头都差不多,再看这会儿大郎都比她高了。”

丁月梅笑说道:“这孩子随你,小小的个头,爬树倒是挺利索。”

入夜,石慧英梳洗泡了个脚,熄灯上床睡觉。今晚王文瀚值夜,得明早交班了才回来。

不知睡了多久,石慧英惊醒过来,感觉口干舌燥想喝水。她缓缓坐起身来,穿上鞋走下脚踏时,一个不慎脚踩空。

她来不及反应,摔在地上,紧绷着身子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坐了好一会儿,她越是不动脑子越乱,缓缓地起身。这一动,下腹传来一阵坠痛。

“相公……”

她下意识地呼唤王文瀚,可屋里屋外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的,只有她饱含恐惧的抽泣声。下腹似乎越来越痛,石慧英咬紧牙冷静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起身,艰难地往外走。

从房间走到门外,再走十几步到肖家大门口,这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倚在门边上缓了许久,攒足了力气用手砸门。

屋里肖宴和丁月梅睡得正香,头两声没理会,还以为是小混混的捉弄。后面又响了四五声,丁月梅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你快起来去看看!”

肖宴不情不愿地起来穿上外衣,气冲冲地出了房门,嘴里还骂道:“哪家的小兔崽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