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躲就躲,千万别跟他搭话。还没吃饭吧?快回去吧。”

杜南秋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你路上多加小心。”

目送着杜南秋下楼,花岱延路过吟月阁,从门缝里瞥见方才那两位男子。这是城外刘家的两位公子,刘家做的是茶叶生意,听说还跟京城广林王府沾着亲。大公子刘骜在临安一带横行多年,三公子刘奎才年满十七,已经跟着刘骜混迹青楼和赌坊几年了。

花岱延心里起疑,这两兄弟平日都往群芳馆跑,仙乐楼里的客人还是以听曲居多,这二人今日怎么跑这来了?

到花间阁里坐了片刻,管妈妈匆匆赶过来。

“花公子,您找南秋啊?她才回屋,我让人给你叫去。”

“妈妈且慢,我不找南秋。”

管妈妈一脸诧异,战战兢兢地走回来,昨日跟杜南秋谈话被花岱延听了去,说了些得罪的话。尽管花岱延没有急于发难,心里多少有些发怵的。

花岱延冷声道:“那日听妈妈的意思,是想让南秋卖身接客?”

管妈妈连忙赔笑解释:“误会误会,绝没有那个意思,我就算有这心也没这个胆啊,真把东方将军惹急了,我也不是没好果子吃嘛!公子也应当知晓,南秋是个实心眼的丫头,性子又倔,不拿话逼她怎能说出实情?您瞧瞧这薛鹤安,干的是人事儿吗?打量着隔得天远地远老娘找不上他,要是近一些,我定要找人揍他一顿,竟然诓到我的人身上来了!公子是不知道,去年您不在那段日子,这薛鹤安天天来找南秋,早上我这大门一开他就过来了。起初南秋不怎搭理他,后来不知这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南秋对他言听计从。这下可好,让人白糟蹋了不说,自己全部身家都人骗走了,还傻乎乎地等人家八抬大轿来娶她。”

说着说着又注意到座上人阴沉的脸色,管妈妈立马住了口。

花岱延转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南秋歇半月吧,方才遇上刘骜,就怕日后被这两兄弟盯上。这刘骜要是犯起浑来,妈妈可不如今日这般轻轻松松能应付过去。”

管妈妈笑着点头称是,“就算公子不提,我也会让南秋休息几日的。”

花岱延起身准备离开,最后又提醒道:“南秋和薛鹤安的事望妈妈守口如瓶,薛鹤安曾许诺南秋一定会娶她,那他就一定能办到。这大半年没有来,那定然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除非他薛鹤安已不在人世,那妈妈只需静候坐等收银子便可。”

送客出房门,管妈妈不禁哼哼低笑,仰头望了望四周的屋顶和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