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有亲事,还过来惹上南秋,既然劝不动家里的长辈,就该早早告诉南秋,这家伙怎么这么缺德呢?”

孙秀娥骂得振振有词,肖克岚眼睛瞥向她来,低哼一声:“你们几个女人之前不都夸他好吗?一表人才谦和有礼,跟南秋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倒是骂起人来了?”

话一说完,孙秀娥一巴掌朝他后脑拍过去,他下意识地抱住脑袋,害怕再来第二次。

仔细想想,当时知道薛鹤安已经定亲的时候就觉着不妥,可南秋信他,又在大伙儿面前演这么一出,都只顾着感动去了。

“这事儿还不能告诉慧英,月梅最好也别说。月初少将军差点受命出征,听说西北有人打进来。王文瀚和肖宴也在出征名列中,慧英和月梅闹了好一阵,前几日才消停下来。”

花岱延眉眼微动:“有这事?怎么才说?他俩已经走了吗?”

肖克岚摆了摆手:“起初确实是让秦家军去,前几日又忽然说不去了。听闻陛下派了国舅爷去,让秦家父子静候待命。弟妹和侄媳妇担心这两人上战场有个什么闪失,整天哭得跟泪人似的,谁都劝不好。前几日一听说不去,这一下子就好了。可别让弟妹知道南秋的事,不让又要忧心了。”

夏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杜南秋缓缓睁开眼,按了按沉沉的脑袋。

清醒过来时,看到陌生的屋子,环视了一遍屋里,没有他人。心里正疑惑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不合身的中衣,下意识双臂交叉保住胳膊。

这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她越想越害怕,心跳加速,轻手轻脚的下床。床下没找到她的鞋子,光着脚,踩着两寸裤脚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挪步。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忽然窜出一个彪形大汉来。

从内室里走出来是一间正房,屋内陈设雅致考究,柜子上还放着几个文玩器具。

再出来是正堂,总算看到院子了,不过觉着这个门似乎何时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