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眼见这一次凶险,肖克岚只希望孙秀娥一切平安,别的也不管了,劝孙老爹先回去。

晚间的时候小翠来回了几趟,把孩子用的东西送了点来,今夜他就留在这里陪着。

孙老爹临走对着丁月梅和肖宴又是道谢又是赔罪,王文瀚从邻居家里借来一辆板车,把孙老爹和小翠送回孙家。

次日下午,孙秀娥被接回家。

肖宴和丁月梅的新婚夜为他人忙活一晚,这事在祠堂巷里传开了。

大都说这小夫妇两个热心肠,新房给了四婶生孩子,两个人在门外石桌坐到了天亮。又是帮着哄孩子,又是煎药。

倒是有两三个年迈的老婆子,觉着此事不吉利,触了霉头要给家里男人带灾难的。又说新妇不懂规矩,把屋子挪给人家生孩子,大喜日子还把娘家老子往夫家带。

肖宴回家时听去了几句,心里顿时不悦,朗声吼道:“带什么灾?呸呸呸!这叫双喜临门懂不懂?今年我四婶在屋里生了个丫头,明年我娘子就得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老人家闲得无聊唠嗑儿,七嘴八舌仍说不好,肖宴一急破口大骂长舌妇,几个人瞬间争执起来。

丁月梅正收拾屋子,听到外头的吵嚷声出来,看到相公跟人争吵,连忙上去劝架赔罪,拉着肖宴走。

回到家里掩上门,丁月梅叹道:“这都是些奶奶辈儿的老人家,你跟她们置什么气?”

肖宴心里还气着,坐在小凳子上闷头说道:“大好的日子,说出这么些浑话来,怎能不气?”

看他这副模样,丁月梅心里哭笑不得。外人说的那些污糟话,不中听的她就当是耳旁风,眼前的夫君性子像极了那十来岁的孩童。

昨夜把孙秀娥留下来,她之前未曾跟肖宴商量,但他一直没有怪罪自己,甚至忙前忙后烧水煎药。

丁月梅给他到了一碗茶水,“屋子我已经收拾干净了,你要是累了可以去歇会儿。”

肖宴喝着茶摇了摇头,这点累倒也不算什么,左不过是一夜未合眼帮着打打下手做点杂活儿。之前跟着秦少将军去往绍兴追盗贼,跑了三天两夜才把人全部抓获。

丁月梅由着他去,从厨房端来豆角出来择,又问道:“那你从孙家过来,他们给丫头取名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