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个孙儿,那杀人凶手不承认,一帮大人和孩子还来打我们,求大人做主,还我们家一个公道啊!”

李巡抚:“杀人凶手?”

张家媳妇指着肖家还紧闭的大门:“王婉儿,就在里面,就是她害死我儿子的。”

话一说完,孙秀娥指着她怒骂:“你胡说八道!才两岁的孩子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张家媳妇:“就半个月前,王婉儿还拿竹签扎我儿子,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儿子半月前就被她扎死了。”

李巡抚咳嗽了一声,侧脸看向林知府:“既然知府大人在,这事便交于你了。”

随即又看向这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正声道:“三年前你们当中有人失去儿子,失去丈夫,还有的失去父亲。他们是为武朝的安定牺牲,也是临安的光荣。我李恒在此为官近三十年,对此亦是深感悲痛。你们有失去亲人的难过,王家女娃何尝不是?她尚在襁褓便失去爹娘,身世比你们任何人都值得怜惜。杀害你们家人的,是西威军,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眼下西北战事还未平息,想报仇就上战场杀敌军去,别在此妖言惑众为难一个孩子!他日若有人再敢为难这孤女,必将严惩不贷!”

说完后转身后离开,等人走远后,底下百姓们都左右私语,默默地退远些。手里那烂菜叶子的悄悄扔掉,方才撸袖子干架的,都整理整理衣衫仪容。

林知府一声令下,将张家的公婆和小两口都带走,这头也请丁月梅、孙秀娥夫妇上公堂。

众人议论纷纷,张家的老太太年近六十了,抱着曾孙的尸。体焦急痛苦落泪。

方才见了巡抚大人的态度,之前帮他们打架的邻居也只能避而远之。

这边剩下五个孩子,三郎和王婉儿吓坏了,尤其是三郎,哭声仿佛都收不住了。

虎子刚刚打架,手臂和脸上有几道抓痕。孙锦语的手也有几块红,心里暗暗骂道:“这谁的脸这么硬,拳头都打红了。”

肖大郎从娘亲的屋子里找来的金疮药,先帮孙锦语上完药,再给虎子上。

孙锦语有些担心爹娘,想去衙门看看。

肖大郎劝道:“你打了架,还是歇一歇吧。方才巡抚大人来过,而且这事本来张家就不占理,不过是上公堂把案子理一理,事儿说明白,等不了多久阿娘他们就回来了。”

擦完了药,虎子坐在凳子上,三郎婉儿一手一个哄着。

院子里和门外到处都是他们扔进来的烂菜叶子,肖大郎拿了一个竹筐,挨着把菜叶子拾起来。最后倒去巷子口的大箩筐里,那里每天早晚都会有街道司的人来收垃圾。

孙锦语进了厨房,看到已经洗干净的青菜和剁好的排骨块,赶紧上手准备午膳。

知府衙门里一通审判,张家无故挑事,四个人各十个板子。张老大身为衙役,欺压孤女,从衙役中出名。

公堂上四个人被打得求饶,孙秀娥心里别提有多畅快,方才这俩婆媳,还有三个婆子围着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