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南秋,打把伞啊别淋坏了。”孙秀娥还以为她去找婉儿。
肖克岚看到杜南秋在巷子口转角的方向,那是去琼花巷。
“别叫了,随她去吧,咱们去借孩子们。”
杜南秋一路奔跑,大雨淋湿了头发和衣裳,跑了一半忽然停在路边。还记得那年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她得知薛鹤安的噩耗在湖边痛哭,花岱延一直在身后为她撑伞。
从来都觉得花岱延是个急公好义热心肠之人,不管是谁有难,都会出手相助。因为他跟表姐夫交好,杜南秋根本把他跟自己的关系往男女之情上联想。
她无力地靠在路边,脑海里回忆着花岱延这些年对她的包容和付出,觉得无颜再见他。
“花大哥……这份情,叫我如何还得清?”
到了花宅门口时,雨越下越大,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敲开门。
花宅大门与前院厨房很近,平日三七不在前院时,都是唐叔来开的门。
“南秋姑娘?怎么淋这么湿?”
唐叔打开门一惊,正要把手里的伞给她时,人已经朝着后院跑去。
书房里,三七正踩在木梯子上收拾画卷。
“三七,花大哥回来了吗?”
杜南秋到了门口看了一眼屋内,没发现花岱延。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三七吓一跳,从梯子上落下来,手里画卷也洒落一地。三七起来揉了揉屁股,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画。
有几幅画缓缓展开来,杜南秋缓缓走近,看到那一张张画卷上的女子,与自己极为相似。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当看到一幅画角落上写着“南秋”二字,眼眶再度湿红。
三七一边收拾着画,一边回道:“姑娘没打伞吗?公子才回来,刚回屋去,还说更了衣去接姑娘呢。”
主院房间里,花岱延也是淋了一身雨回来,刚拿出自己的衣服,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三七,门一打开,杜南秋整个人湿淋淋地站在眼前。
他还没开口说话,杜南秋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我湿的……”
花岱延下意识想把她推开,却发现她身上比自己还湿。
“你淋雨回来的吗?怎么这么湿?”
没等到她的回答,隐约听到她隐忍的抽泣声,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花岱延一下子紧张起来,捧起她的脸关切问道:“你喝酒了?是谁又欺负你了?还是婉儿出了何事?”
杜南秋摇了摇头,咬牙抽泣了两声,哭着说道:“你为何要瞒着我?薛鹤安明明变了心,你为何要瞒着我?我感觉自己好傻……”
花岱延猜到这定是肖克岚多舌了,心里只怨自己那日喝多了酒,一脸心疼地为她擦拭着眼泪和头上的水渍,柔声劝道:“没有,你待人赤诚,是他不知好歹,配不上你。”
杜南秋眼泪依旧不断,稍稍平复了下情绪,“我知道就是我傻,管妈妈也说我缺心眼。”
看她抽泣不止,花岱延心跟猫抓挠一样,忍不住轻轻吻了她一下。
杜南秋登时惊愕地愣住,连抽泣声也停住了,双目呆愣地盯着花岱延。
花岱延喘着粗气,不明白她这是作何反应,“我……我失礼了。”
正犹犹豫豫地撒开手,杜南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绵软的双唇吻上来。他脑子反映了片刻,不由地将她搂紧,逐渐加深这道吻。
两人站在门边交吻片刻,身上衣衫湿漉漉的,花岱延气息越发沉重,身体逐渐燥热。大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下一刻及时清醒,想把人放开。
杜南秋醉意来袭,脚几乎站不稳,紧紧依偎着他。
花岱延终究没忍住放开手,双眼逐渐灼热,头埋进她得的颈间。
“可以吗?”
只是感觉身子一阵酥麻,杜南秋没有作声,将环住他脖子的双臂再紧了紧。
花岱延欣喜恍惚一瞬,一个拦腰将人抱起,径直往内室榻上走。
屋外雷雨大作,屋内酣畅淋漓。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