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收拾梳洗一下,把王婉儿也叫起来。三个人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半个时辰过去,想必这时候贡院大门已经开始进人,依旧没见花岱延的身影。

王婉儿喊肚子饿,肖克岚便先带着她到楼下吃早饭。

这家客栈里面食很好吃,王婉儿也喜欢,但她一个人吃不了一碗。肖克岚叫了一大碗打卤面,让小二拿了个小碗来,分着给王婉儿吃。

吃完又叫了三十个油饼,还有五斤牛肉,让小二给分成两份用纸包起来。

考试要在贡院里待七八日,里头是不提供吃食的,这些都得自己备着拿进去。买了这些,还有昨晚买的一些果脯,应该是够了。

京城贡院申时就要关门,之后考生不能再进出。眼看快到晌午了,客栈里赶考的人都走光了。早早地吃了午饭,肖克岚带上所有的东西,先把王婉儿送去丹墨堂。

“婉儿在这里要听话啊,四爷爷考完试就来接你。”

王婉儿虽然有些害怕,但来之前杜南秋跟她说过不要给四爷爷和花大伯添乱,到别人家里也要听话。她只是点点头,乖乖跟着那面目慈善的中年妇人进屋。

离开丹墨堂,接下来要去找花岱延。他担心出来的时候花岱延恰巧错过,特意回了一趟客栈,一问掌柜,人根本没回来过。

他不知柳兰生在何处,只是听说过他娘在流仙台,一路寻过去。刚走到流仙台正门口,跟门口伙计打听。

伙计一转头,只见柳青娘正气冲冲地挎着个篮子从里头出来,嘴里骂道:“这个小兔崽子,找到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伙计开口喊道:“柳师傅,有人找你家儿子。”

“谁啊这时候来要债?找人我上哪儿找去?我都找不到。”

柳青娘骂骂咧咧地走出来,看向肖克岚问道:“那浑小子欠你多少钱?”

肖克岚连忙解释:“不是,他没欠我钱。我是上京赶考来的,同行的人昨晚与他吃酒,现下还没见人。眼瞧贡院快关门了,我就是想来问问他。”

柳青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临安来的?”

肖克岚:“是。”

柳青娘哼哼一冷笑:“那就对了,这俩说不定喝死在哪儿了,赶紧找找去!”

说罢两人沿着街道挨家挨户把大小酒馆都找了个遍,终于在一家酒楼找到两人。

厢房里柳兰生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手里还抱着酒坛子,花岱延躺在旁边的罗汉榻上。

肖克岚上前去,使劲地摇了摇花岱延,一连喊了几声都没任何反应。

柳青娘亦是叫不醒柳兰生,过了会儿,两个人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

“肖老爷,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再耽误你入考场。”柳青娘累瘫瘫地坐着歇气。

肖克岚不信邪,一把揪着花岱延,“载明!快起来啊,南秋还等你回去救她呢!载明”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了,肖克岚心一横,抬手一耳刮子扇到花岱延脸上。

巴掌啪的一声,响彻整间屋子,把一旁的柳青娘给惊住了。

花岱延缓缓睁开眼,脑子还是懵的。

“进考场了,你不回去救南秋的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肖克岚急得发火。

花岱延逐渐清醒,下榻来拿上东西往外走,出门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个大跟头。这一绊似乎将他摔行了,立马爬起来朝贡院跑。

看他俩走,柳青娘再瞥眼看了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手高高抬起来,最后还是放下了。

二月底,会试放榜,肖克岚和花岱延带着王婉儿去看榜。

贡院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害怕挤着王婉儿,花岱延带着她在人群外等着,让肖克岚挤进去看。

没多会儿遇上柳兰生也过来看热闹,花岱延把王婉儿托给柳兰生照看会儿,自己也挤进去看榜。这一次考试于他而言太重要,若是中榜,连夜赶回临安便可迎娶杜南秋,他不想让南秋参加瑶渠花会。

“载明!你中了!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