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谊喘着粗气,始终没放话,秦箫眼见情况不妙,要去追朱二,被秦扶谊叫住。

这都是秦家的家事,肖宴在院子里头听的马马虎虎,还在想这什么爹还能卖自己的女儿?

忽然秦扶谊走到门边来,看向肖宴却已经无力骂人了,缓了缓激动的情绪说道:“你,自己领罚去。”

又朝着身旁的秦箫骂道:“还有你!”

肖宴解释道:“将军,人是我打的,与少将军无关呐!”

秦扶谊又狠狠看过来:“他驭下不严,再多说一个字,多打五个板子!”

按照规矩,肖宴和秦箫各受了十个板子,连同跟肖宴一起动手的两个兄弟,也被打了五个板子。

说什么驭下不严?按这道理,少将军是他儿子又是他属下,他怎么不连自己一块儿打?

肖宴心里不服气,也只能憋在心里。他自己身板子粗矿体格儿大,少将军不过十四五岁,也要跟他受同样的罚。

祠堂巷。

孙秀娥想着再去酒馆看一看就回家了,刚走出门,就听到不远处的树荫下一群老婆子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想起之前听说丁月梅因为大婚接生一事,招惹了许多闲话,看来就是这些人了。她回过头来,看到丁月梅默默地摇了摇头,像是早就听习惯了。

走过那群婆子,这下听得清清楚楚。

“成亲当日还没洞房就给人接生孩子,也不嫌晦气?娶到这样的女人,肖宴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孙秀娥本不想多事,但实在人不可忍,怒吼道:“老东西你骂谁呢?”

说罢将女儿转手抱给肖克岚,冲过去跟人理论起来,结果没几句跟人打起来,丁月梅怕她吃亏,二话没说冲了上去。别看这群婆子五六十的年纪,都是干活儿的人,打起架来依旧不含糊。

一群女人扭打在一块儿,肖克岚插不上手,抱着孩子在一旁干着急。

这个时候肖宴挨完板子回家来,他私下收好处的事也被秦总督知道了,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扣了他半月的军饷,心里正不痛快。老远就听到巷子里闹哄哄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身影,肖克岚抱着孩子跑过去,“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