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跟百姓一起干活。”
……
五月底,肖克岚没等到女儿的来信,接到了吏部下来的升任文书和户部发放的建堤款银。
曹知县致仕半年了,原以为有新的知县会调来,肖克岚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升官,毕竟他才做这县丞也没几年。
更让他高兴的事,户部发下来的银两不仅能把乡绅们的钱还了,自己填的也能补上,剩下的估计还能坚持把这堤坝修完。
这半年里,孙秀娥总是跟他发牢骚,别人当官给家里生财,他当个芝麻小官把家底都快掏光了,还欠了大笔的银子。孙秀娥就怕最后朝廷的银子没下来,自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
肖克岚拿着户部发下来的三万两银票喜极而泣,赶紧让衙差叫来了乡绅们,把银子都还给了大家。
京城派了监察御史来,肖克岚带着同僚们迎接,还领着御史大人看了正在修建的堤坝。
凌御史看着热情的百姓们,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半晌与民同乐后,他把肖克岚叫到一边。
“陛下听闻肖大人带动百姓一起筑堤,不胜佩服,这堤坝若是建成,那得造福一方百姓啊。”
肖克岚傻傻一笑回道:“这都是百姓们自发的,下官也只是动动嘴皮子。”
凌御史:“肖大人过谦了,瞧这河堤的用料和堆砌法,你没少下功夫吧?”
肖克岚谦虚地点了点头:“我翻了些书,借鉴了东边的海塘,还去苏州那边的河堤看了看。”
“肖大人用心了,难怪如此受百姓爱戴。不论怎样,这次你功德不浅,我奉旨离京前,陛下命我问你,可有什么想要之物?”
肖克岚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受宠若惊,愣了片刻一本正经说道:“若是可以,能否为文溪的佃户和地主们减免税收?去年的庄稼被淹了不少,都是靠地吃饭的人,尤其是最底层那些佃户更是艰难。若是不能全免,哪怕减一半也成啊。”
话音一落,凌御史诧异一瞬,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行,你的话我定向陛下禀明。”
泉州许家。
许老大的生辰宴过后,许修远的干爹病逝了,孙锦语回娘家的日子又耽搁了。
许修远到县城里奔丧去了,孙锦语这几天身子来了月信,不宜出行葬礼,便留在了家中。
这天午后,三嫂派了丫鬟过来,说几个妯娌在后花园里说说话。
孙锦语知道,这又免不了要打叶子牌。
她不怎么喜欢打叶子牌,尤其是跟几位嫂嫂打,她几乎全是输,而且每打一次少说要输个二三两。
叶子牌通常是四个人,但六嫂不会,都只是坐在一旁看,要么就是等孙锦语觉得乏力的时候,她会替她玩两局。但她的出牌速度比孙锦语还慢,还时常错过牌。其他三位嫂嫂,玩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