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抗对婆婆有没有用,但有他这话,孙锦语心里好受了些。

说罢许修远把她抱上床榻,身子压了上去,“母亲最喜欢孙儿了,就大嫂和三嫂生下儿子的时候,每生一个,母亲就赏二十亩田,还拿了十两金子给孩子打金锁,十两金子给嫂嫂打金镯子金钗。咱俩也多生几个,就算不为那田和金子,只为到时候好堵住她的嘴。”

孙锦语悻悻道:“得了孙子有赏,那孙女呢?你母亲这么做就是处事不公,偏心!”

许修远迟疑了下,支支吾吾道:“嗯……孙女也有啊,只是没孙子那么多罢了。”

孙锦语冷冷哼了一声,“难道孙女就不是许家的孩子了吗?你这么说万一我生的是姑娘,她还是要给你纳妾的是吗?”

许修远立马否决道:“怎么可能?说了不会纳妾,母亲要是逼我也誓死不从,娘子这下满意了?”

“怎么感觉你说这话不情不愿的?”孙锦语一脸不屑。

许修远:“哪有不情愿?要不我给娘子立个字据?把爹娘和兄嫂们都叫来作见证,好不好?”

明知道他这是玩笑话,但孙锦语被他逗乐了。

……

这天下午,孙锦语刚从外头铺子上回来,身上做的新衣服,正是进门时大嫂送的拿一块丝绸,在这初夏里穿着正合适。从铺子上试了,瞧着挺合身,接直接穿着回来,想给许修远看看。

刚进院子,看到小豆子异样的神情,这时注意到堂屋上,陶氏正端坐着,看似已经恭候多时了。

“十一奶奶可算回来了,打扮这么花枝招展的,上哪儿去了?”

陶氏这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又中了什么邪。她平日不常来儿子的院子,闲得无聊时跟姜氏和妾室们打叶子牌,有时候也上别人家里玩。在家时训一训下人,这一天就过去了。

上次来这院里,说孙锦语除了家宴十天半月不露一次面,不像老大和老三媳妇那样孝顺,这回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许修远站在一旁,不停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动气,好好说话。

孙锦语忍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这衣裳是去年大嫂送的料子,在铺子上试了就直接穿回来了。”

陶氏看了眼衣着华丽的孙锦语,又看看穿着粗布衣裳的儿子,脸色更加难看,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你倒是穿得人模狗样,瞧瞧你给阿远穿得什么?怎么伺候爷们的?”

孙锦语瞄了一眼许修远,这样子像是正在厨房里做点心被叫出来的,袖子还挽着的。想出口辩驳,话到了喉咙口,看到许修远对她挤眉弄眼的,还是作罢,呆呆地站着停训。

见她不作声,陶氏越发肆意,嗓门也越来越大:“这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着急。看看他几位兄长院里,哪个没有孩子?老六都有两个儿子,你们也不知道抓点紧。你在外头玩,让阿远在家给你做点心,娶你进门来是让你侍奉公婆,伺候丈夫,为许家开枝散叶,你爹娘到底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