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语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郎中看了,药也吃了,怎么也不奏效。婆母因为此时刁难,但许修远确实待她不错,她也能忍则忍。
一日下午,夫妇俩人在厨房有说有笑的做点心,这时阿珠匆匆赶来说道:“十一爷,夫人来了!已经进院了。”
两人赶紧揭下围裙擦擦手,从厨房里出来时,陶氏已经看见了他们。
以往都是陶氏带着贴身的婆子和丫鬟来的,但这次身后还跟了两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许修远:“娘你怎么来了?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陶氏直接往堂屋上坐。
待阿珠把茶端进来,孙锦语亲自双手奉上。
陶氏一脸严肃道:“两年前你说你吃药,肯定能尽快怀上,我便没给阿远纳妾。你这肚子究竟是何缘故?若一直怀不上,那岂不耽误阿远?”
孙锦语脸颊微红,默默低下头不敢作声。
许修远:“娘,锦语对这事也很上心啊,这几年汤药就没断过,你就别怪她了。”
陶氏欲言又止,瞥了孙锦语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上心,吃了那么药,有用吗?也不是我这做婆母的刻薄,若是老爷子嗣单薄些,就阿远这一个儿子的话,难不成咱们许家的香火,就要让你给断送了?”
许修远争执道:“没这么严重!有许多夫妇刚成亲那几年也没能怀上孩子,日子长了总会有的。”
陶氏清了清嗓子:“你那药嘛,你还想接着吃就吃,不想吃了也行。我为阿远挑了两位妾室,这都是清白正经人家的姑娘,你们可得好好待她们。”
孙锦语心里咯噔一下,还不如如何应对,许修远语气坚决道:“我不要什么妾室,娘你说过不给我纳妾的,怎么能反悔呢?”
陶氏冷冷一哼,厉声道:“当时我怎么知道她一直怀不上?不就是院里多两个人罢了,你几位哥哥都能纳妾,为何偏你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后便是不孝,你们不要脸面,许家还要脸面呢。这事没得商量,人我是买进来了,这人你们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话音一落,四下无人敢作声,许修远一张脸都沉下来了,正想出声时,孙锦语将他拦着。
“收!一切都听母亲的,这便给二位妹妹收拾屋子。”孙锦语眼睛红红的,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听得许修远一阵心疼。
因为怀不上孩子的事,孙锦语的性子在这宅子里消磨不少,在婆母和妯娌之间也发没了底气。她不想许修远纳妾,但更不希望许修远与父母闹不和,不然传出去这是因她而起,生不出孩子,还不让夫君纳妾,又要说她爹娘没教好女儿。
她委屈的说话声让许修远听着揪心,立马牵着孙锦语进屋,翻箱子收拾行装。
“娘子我们收拾东西,这就走,不在这待了。”
孙锦语还不明所以,陶氏跟着走进来,质问道:“走?你要上哪儿去?”
许修远一边拿衣物一边振振有词道:“去文溪,到岳父大人哪里去,他们可不会逼着我纳妾。”
陶氏:“尽胡扯,哪里有岳丈给女婿纳妾的?你别以为躲到你岳父那里就不纳妾,你躲得了一辈子吗?”
许修远扬声道:“是,就躲一辈子。岳父岳母还盼着我们一直不走呢,每次回去待我可亲了,还说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住多久都没关系。我给人当‘儿子’去,母亲爱往我这院里塞多少人就塞多少,反正我们不回来了。”
陶氏一听气得直喘气,她忘了这亲家只一个独女,自然对女婿也亲厚,说不定将来还能指着这女婿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你这是忤逆不孝!”
看陶氏气得话都说不清了,孙锦语拦住许修远的手,默默摇了摇头。
这几年过去了,她也不知自己究竟何时能怀上,陶氏和许修远也曾为纳妾的事闹过几次,这回陶氏直接把人带来了。孙锦语一看没辙了,倒不如把人收了,省得她三天两头的往这院里跑。
许修远去意已决,不理孙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