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南秋听到声音也赶过来,看到在水里扑腾的儿子,那一刻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下意识地想跳进水了去救儿子,但被侍女拦下。

把花煦知救起来的是自家的花匠,杜南秋连忙上去抱着儿子。

还好落水的时间不长,花煦知只是受惊呛了点水,吓得投入母亲的怀里大哭。

杜南秋还毫不知情,抱着儿子泪流满面:“你吓死娘了,不是告诉你别站池子边的吗?”

两位乳母连忙走上来请罪。

下水救人的花匠拧干了衣服上的水,看向方才推花煦知下水的人,只见那伙计身量不高,笠帽下的脸虽然有点脏兮兮的,但看得出是女扮男装。

他指着那人说道:“夫人,是她故意把公子推下水的。”

杜南秋闻言站起身,把儿子交给乳母:“把公子带下去更衣。”

等乳母带着花煦知退下,杜南秋缓缓朝着那人走过去,还离着半丈远,花匠出声道:“夫人当心!别再过去了。”

杜南秋叶看到了笠帽下的面孔,这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满眼都是恨意。

“你到底是谁?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孩儿?”

第851章 退婚

那女子没有作声,手里小锄头握紧,瞬间扬起来,铲子尖端朝着杜南秋挥过来。

几位小厮赶紧上来阻止,这时花岱延和初九从外面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初九几步上前将那女子制服。

花岱延过来将杜南秋扶着退到一旁,上下看了看,“衣服怎么这么湿?”

初九将那女子的笠帽打下来,押到花岱延面前:“老爷,这是个女的。”

“你究竟是何人?”花岱延看了看那女子的模样,感觉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那女子一脸傲视,目光带着杀意,铿锵有力道:“我姓姜,姜宗晟是我爹。”

花岱延皱了皱眉头,吩咐初九:“把人都送衙门里,我随后就来。”

小厮们上来把另外几个送花的伙计围住,他们大声嚷道:“大人,这与我们无关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花岱延陪着杜南秋回屋,还没进院子,一位乳母跑了过来,着急说道:“夫人,公子不知怎么的,脸色发白,整个身子都在抖。”

……

花煦知落水后大病一场,高烧不退,还时常抽搐,请来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那个装着护身符的荷包不见了,杜南秋怀疑是落水时掉进池子底下,着人把池子掏了个遍,都没找到那荷包。想再找那道士求个护身符,但那道士已经不知所踪。

花岱延将那日进府里送花的伙计都审问了一番,又审了一遍花圃老板,说姜姑娘原本是前几日饿晕在他花圃前的,老母亲瞧着她可怜就收留在花圃里干活,没曾想闹出这么大的事。

花煦知病了四五个月,正月里丁月梅和肖三郎上苏州来探望,还带来了土方子。取带胡子的葱白,切成寸段,三五片姜,和五粒红枣熬煮服下。肖三郎又给他每日施针,不到半月,人渐渐好转。

见孩子好转,杜南秋感激涕零,她在这床榻边守了多少个日夜,真不知儿子若有什么意外,她将如何活下去。

肖三郎:“煦知确实体虚,我整理个食补的方子,就让厨房按方子给煦知做吃食吧,他太小也不敢用太多药物,还是食补稳妥些。”

三月初,原本是要上京参加王婉儿的婚宴,花煦知这身子还不便出远门,杜南秋舍不得儿子,陷入两难。

花岱延上月便告的长假,耐心安慰道:“昱儿和婉儿大婚,咱们怎么能不去?你也不必担心煦知,如今这院子有二三十护院看守,府上的丫鬟小厮都是之前用的人,门房的人也叮嘱过不会再放生人进来。去吧,等两个孩子拜完堂,咱们就回来。”

姜月萤已经被流放,她原本是在西北一大户人家做丫鬟,偷了主人家的路引一路来到苏州。那天花岱延在花圃老板那里订了花被她瞧见,这才倒在花圃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