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

这是谁的营帐?

他轻轻一动,伤口撕扯着疼,他只能躺着不动。

没过多会儿,卓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你醒了?”

虎子轻轻嗯嗯了一声,问道:“婉儿呢?”

卓昱把药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婉儿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地方她不宜多留,殷承元随时可能打过来,长明王连夜带着她回京了。”

说完沉默了片刻,卓昱犹犹豫豫开口道:“二哥……我,我能这么叫你吗?”

还记得虎子和卓昱初次在临安相遇,两人谁看谁都不怎么顺眼。卓昱是一次偶然听到虎子醉酒吐真言知道他也惦记着婉儿的,只是王婉儿一直不知道罢了。

虎子微愣片刻,“当然可以。”

“二哥,谢谢你救婉儿。”卓昱如今看他满眼崇敬。

虎子伤口还疼,喘着气说道:“说什么谢?干爹干娘去得早,我自小把她当亲妹妹一般爱护。”

说罢卓昱小心翼翼扶着他坐起来,虎子靠在枕头上,不知这不过是起个身,像是要了半条命一样,伤口疼,气也喘。

卓昱拿着汤勺搅了搅汤药,还轻轻吹了吹,正想一勺一勺喂给他,虎子伸手把药碗端过来,一气呵成灌下去。

“二哥醒了就好,我让伙房给你炖点汤,你失血过多,得好好补一补才行。来,我扶你躺下,军医说了,伤口未愈合前最好别动。”

虎子养伤这段日子,卓昱精心照顾,事事亲力亲为。他也配合军医养伤,出来这么久,家里娘亲肯定担心,等伤好些得赶紧回临安。

在榻上养了十来天,伤口已经不疼了,能下床走动走动。

走出帐子,这已经是冬月,西北风沙大,之前一心为救婉儿,还没好好看看这西北边境的风光。

他看到卓昱在校场练兵,找了个石块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看着。

过了会儿,卓昱解散士兵,朝着他走来。

“出来走走啊?”

“是啊,总躺着人都快发霉了。”

卓昱就他旁边的石块坐下,“二哥当初怎么不去军营?做捕快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