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娥让他就躺在东屋,每顿吃食都是给他送进来,只有如厕才会下床去茅房。

入夜后,孙秀娥从酒馆回来,这几日天气渐凉,院子里风一吹树叶落了一大片。

把孩子哄睡着后,孙秀娥走到东屋来,肖克岚正倚在床上看书。

她从柜子里翻出药罐和纱布,膝盖上的要每隔一日要换一次。

撩开裤腿,揭下纱布,伤口不再似前几日那么红。

肖克岚注意力一直在书上,直到膏药抹上膝盖,感觉到一丝痛,他才抬起头来。看到孙秀娥,脸上浮起笑意,“娘子回来了?”

孙秀娥轻轻嗯了一声,伤口包好,准备拿着药瓶离开,屁股刚离开床沿,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肖克岚大手揽上她的腰,埋进她的脖子间低声道:“你出去一天,等会儿回北屋就陪孩子睡了,在这儿多陪我会儿吧。”

孙秀娥把药罐子放下,依偎在他怀里,忽然目光注意到他放在枕头下的有一本什么小册子。肖克岚来不及藏,已经被孙秀娥拿在手上。

“这什么……”

巴掌大的小册子,打开一看,里面**不堪的画面瞬间让孙秀娥面红耳赤。伸手揪住肖克岚的耳朵,低声骂道:“你哪来的这东西?不会是骗我买书,拿银子这么玩意儿去了吧?”

肖克岚求饶道:“怎么可能?这个是下午载明带过来的。”

想来他也不会花银子买这个,孙秀娥这才松开手,出于好奇,又翻了几页。

这时候肖克岚紧紧贴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看过了?要不咱也试试?”

孙秀娥担心他的腿,轻轻推了下他:“不行,你伤好了再说。”

肖克岚翻了下册子,指着上边说道:“就这个,不会碰上伤口。”

孙秀娥看到册子上的画面,还来不及羞愧,肖克岚吻上脖子,身子瞬间软下来。肖克岚趁势将她拖上床,一番热汗淋漓后,两人相拥而眠。

不知过去多久,孙秀娥趴在肖克岚身上醒来,动作轻轻的,怕碰到他的膝盖。

还没翻下身来,肖克岚睁眼紧紧将她搂住,挑逗着轻声说道:“感觉如何?”

孙秀娥羞于说出口,头埋得低低的,晃了几下脑袋。

肖克岚接着坏笑道:“可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啊。”

这么一说孙秀娥更羞愧了,头埋在肖克岚怀里不肯抬起来。缓了缓后又仰起头来,问道:“就你之前那点本事,也是在这些上头学的?莫不是还有跟花岱延学?”

肖克岚:“那能跟谁学?不只是我,肖宴和文瀚,成婚前夕不都是他教的吗?你怎么问起这个?”

孙秀娥凝思片刻,翻下来平躺在一侧,叹了声气:“我觉得南秋跟他走得太近了。”

肖克岚:“他们都喜音律,自然更谈得来。”

“花岱延是这青楼艺馆的常客,可南秋还是个孩子。之前听慧英的意思,是想把南秋赎出来,那里终究不是能待的地儿,待久了出来,以后都不好找婆家。还有那花岱延,平日见着漂亮姑娘就没个正形。他玩别人咱们管不着,南秋是慧英的表妹。这事儿慧英虽然没有明说,这几日旁敲侧击的打听花岱延以前的事。他们两口子不好找花岱延说,你和肖宴抽个功夫,好好跟他谈谈。”

肖克岚虽然觉得她们几个女人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点点头答应。

在床榻上养了半个月,肖克岚感觉人都快发霉了。这天午后,找了肖宴一块儿,准备上琼花巷花宅。

花岱延新作了一幅寒江烟雨图,才落下款听到屋外走廊上的脚步声。

听着声音猜到是肖克岚他们几个,他缓缓放下笔出来,果然没猜错,就是少一人。

“怎么就你俩?文瀚今日当差吗?”

肖宴:“嗯,总督大人病了,教武堂和千户所的事务都压在了少将军身上,文瀚也整日不得闲。”

这间书房一面临水,能看到外头的池塘和假山,一面墙挂满了字画,一面是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