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娥在点心铺子上买了三包糕点,给了丁月梅和石慧英一人一包,还有一包孙锦语拿到当即打开跟肖聪一起吃起来。

几个人坐着闲聊了会儿,看天快黑了,孙秀娥准备带着女儿回家了,“这些日子麻烦你了慧英,改日咱几个把南秋叫上,我给你们尝尝的我的新菜。”

石慧英:“小语挺乖的,一点不麻烦,我还有点舍不得她走呢。”

巷子里还围了一群婆子在那里闲话,看到这边偷摸嘀咕起来。

“自己肚子里没货,还想把别人的孩子抱过来养,王家倒八辈子霉了娶了这么个媳妇。”

“谁说不是啊,院子里成天一股药味儿,我家隔着几个院儿都能闻见。怕不是上辈子作恶多了,遭报应了。”

她们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小,别人听不见,但这头三个女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石慧英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孙秀娥撒开女儿的手,上前一看,又是那个长舌妇。当初丁月梅拿婚房帮她接生,被她们明里暗里骂了几个月,如今丁月梅生了儿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转头又说起石慧英来。

“又是你们几个死婆子,饭吃多了撑得,管起别的人闲事来!慧英生不生跟你们有何关系?”

几个婆子吓得起身站到了石桌后边,有一个哆嗦了下说道:“我们几个唠闲话罢了,是她自己生不了,又不是我们咒的。她要是生得出来,怎还怕人说啊?”

听到这里石慧英绷不住了,眼泪滚滚而落,转身跑回家去,丁月梅在后边跟着。

孙秀娥火一下上来了,冲过去一手拽一个就开打,吓得旁边孙锦语和肖聪哇哇哭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孙大娘打人了!”

巷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人敢管,那几个婆子的家人也上前拦,也被打了。

过了会儿孙秀娥一把揪起那爱挑事的吴婆子按在石桌上,拿起桌上绣篮里的剪子,“让你多舌,把你舌头剪了,看你还怎么欺负慧英!”

那婆子吓得求饶道:“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孙秀娥仍不依不饶,推开旁边阻拦的人,举起剪子狠狠插下去。剪子精准地落在婆子耳旁的石桌上,人已经被吓晕了。

她哼声撒开手,一看旁边的人也吓得不敢动了,她也没想真的剪掉吴婆子的舌头,只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这老家伙不经吓,这就晕过去了。

有人报了官,衙差赶到时,那婆子已经醒了,身子瘫软坐在地上。

虽说这群婆子罪有应得,但孙秀娥打人是要进公堂挨板子的,且还要赔付这些人的汤药钱。衙差一看是孙秀娥,并未急着将人抓捕回去,而是从中调解。

孙秀娥知道自己理亏,屋内给每个婆子赔了半两,转头看到两个衙差的脸色。看来这又是得拿银子了事,给二人各塞了一两。

看到那被吓傻的吴婆子被她儿子儿媳扶走,她大声吼道:“你胆敢再嚼慧英的舌头,下回我还揍你。”

里边石慧英和丁月梅听到衙差都来了,走出门来瞧。

看到孙秀娥赔了银子,石慧英有点愧疚,抹了抹眼泪:“都是因为我,这些银子还是我来付吧。”

说着她要回屋去拿银子,把孙秀娥拦住。

“这都是我动手打的,怎么也轮不到你,这群婆子我真的见一回想揍一回,当初欺负月梅,如今又来欺负你。何况你帮我照顾小语这么久,当初给你银子你还不要,说还是拿银子就不帮我看了,快别再提银子的事。下回这些婆子要是再说那些不该说的,告诉我,我来替你收拾她们。”

天也不早了,怕是康子他舅母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她牵着眼泪嗒嗒的女儿回家。

距离瑶渠花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天艺馆的生意冷淡些,杜南秋每日苦苦练琴到深夜。

这天早上睁开眼,人还迷迷糊糊的,感觉脸有点不适,手不自觉地抬起。指尖触碰到脸颊那一刻,一种灼痛感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