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那么冷,也时候动起来热热身了。”
窗外,灰雀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扑簌了一下翅膀,抖了些细屑下来,林沚宁的心紧跟着一跳,突然产生了动摇:“但是乐队的话,是不是对乐器演奏的要求比较高?”
辛语芙说:“是。通常来说,我们需要主唱、贝斯手、鼓手、键盘手、吉他手,其他的倒是可以根据你们曲风看是否需要加入一些管乐和弦乐。”
“鼓手?打架子鼓的那种吗?”擦完黑板的许宥凑热闹地回到座位,他抄起两根黑色水笔,在桌沿那儿敲了两下,自告奋勇道:“我觉得我当鼓手。”
别说什么鼓手,林沚宁觉得许宥要是出身在古代,估计是个刽子手,哪里有热闹的菜市口,哪里就有他。
陈纾麦一副‘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的表情打量他。
他大言不惭地说:“小时候吃饭,爱拿筷子敲碗。今年十六,有十三年的基本功。”
“...”
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辛语芙一咬牙,心想,烂木头做梁柱,虽然难顶,但你能敲碗,姑且算你有节奏感吧。
“那你到时候就把鼓和镲当校长的碗来敲。”
“得叻。”许宥把笔当棒槌,往上抛,接住,又在桌上敲了好几下,并且冲陈纾麦抬下巴:“怎么样,后空翻帅还是打架子鼓帅?”
陈纾麦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哥已经很帅了,要什么医美?”许宥说的也是实话,他嘴巴欠,有时候说话没大没小,从小到大,被拎到老师办公室的次数数不胜数,要不是凭着这张脸,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了。在‘帅’这一方面,他超级有自知之明。
只可惜一山不容二虎。
他的颜值跟程遂相比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他就是少了那种劲劲的感觉,比如说,同样是两人走在街上,看到许宥,会喊他一声“小帅哥”,但看到程遂,就像一脚踩在摔炮上,绝对会爆发出一声“我靠大帅逼”。
这就是许宥被他压一头的地方。
但是现在大帅逼还没返校,听说是去姨妈家给他堂妹许初意开小灶开得冒火,午觉睡过头了。
许宥趁他不在,一个劲儿地给自己贴金。
陈纾麦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学学程遂帅而不自知吗?”
话音刚落,大帅比程遂就兴致缺缺地从后门进来。
听到陈纾麦在议论他,他习以为常地书包往课桌上一放,纠正道:“抱歉。我自知。”
陈纾麦:“...”
“听到没有?我们这种做帅哥的,一般都心里有数。”他又开始臭屁:“很难想象,我在台上打鼓有多出风头。你们这几天提醒一下小卖部的阿姨,写情书的信纸也是时候该补货了。”
说到这儿,陈纾麦似乎有点不高兴:“哦。你登台就是为了出风头。”
许宥头脑迟钝地说了句:“是啊。”
陈纾麦拉平唇线,没再理他,扭头对辛语芙说:“我就不参加啦。”
四人齐t齐看向她。
辛语芙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陈纾麦摇摇头,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如实交代:“我听文艺部那边说,元旦晚会需要六个主持人,三男三女...我想,竞选一下。”
两女生都没料到她想参加主持人选举,以为她跟许宥赌气呢,刚想劝,结果看陈纾麦眼神定定地说:“我认真的。”
许宥一听,头一个不肯:“你去当主持人了我怎么办?”
“你继续出你的风头啊。”她阴阳怪气:“顺便多收点情书。”
“我出风头还不是为了...”最后一个字好像格外烫口,许宥绕了个弯,好声好气地说:“你别去了。大家都在乐队,你一个人跑去主持,是不是不太好。”
“关你什么事!”
林沚宁和辛语芙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