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沚宁斩钉截铁地说:“我在想,等你康复出院,估计就是冬天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北方滑雪,我把所有的男大都给你搜罗过来,让他们接力抱着你滑。”
“你们有人在意程遂和许宥的死活吗?”庾倩好笑地提醒了他们一句。
“倩倩,你知道的,我图的也就是这些了。”
三人相视一笑。
庾倩也搬了条椅子坐下:“行。那到时候我替你们打掩护,但万一事情败露,可别把我给供出来啊。”
“谁把你供出来了?”陈纾麦好奇地问。
“程遂啊!我给他出主意,让他用tree的身份接近林沚宁,两人说开后,他一下子就把我给卖了,宁宁还为这事找我算账呢。”
“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林沚宁逗她。
“我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现在就该给程遂发消息,告诉他你要去黑龙江找抱滑。”
“错了学姐。”林沚宁比了个噤声:“那都是为了麦麦。”
“林沚宁你少来,你好色程度又比我低到哪里去?”
“你说的对。”庾倩掏出手机,点开发在群里的照片,凑到病床那儿给陈纾麦看:“也就在联谊的时候,背着一群人偷偷接吻牵手吧。”
“我靠!你俩在一起了?”陈纾麦一整体没看手机,不知道这劲爆的消息。
看到照片后,她撑着病床往后抬了抬,腰那儿做了穿刺,酸得很,她倒吸一口凉气,在两人的搀扶下安安分分地趴下去:“有生之年系列,我死也瞑目了。”
说完这话,病房里又安静了一瞬,生怕这句话像谶言一样。
但是最终的结果其实也不尽如人意。
陈纾麦最终被诊断为慢性肾衰,之后需要靠透析来维系生命,这无疑是个噩耗,因为之后的每一次治疗无不是对生命的消耗,谁也无法预料油尽灯枯的那一天。
冬季来临的时候,陈纾麦又休学了,许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快点长大。
陈纾麦又一次提了分手,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自私,不能要求许宥陪自己走在一条没有结果的路。
许宥说:“什么是结果啊?在一起算是结果吗?你怎么判断他们不会有分手的一天。结婚算是结果吗?民政局那儿离婚的人比比皆是。至死都相爱着,这就是我所认为的结果了。”
很难想象这是从许宥口中说出的话,他说:“如果我们接受了有朝一日必然迈向死亡的事实,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死亡之前拿到一份漂亮的人生存档。”
陈纾麦在他怀里哭,问他背了多少诗歌,她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要与浪漫无缘了。
许宥无语:“你觉得我是背的?”
“不然你找枪手写的吗?”
“我就不能天生浪漫?”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宥去挠她的痒痒,陈纾麦笑到没力气,虚弱地伏在他的肩头:“你知道吗?这个寒假,本来要打算跟宁宁去新疆滑雪,听说新疆那儿都是一米八的大帅哥。但现在看来,滑雪的事应该是泡汤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出钱,让他们带着我们的照片去。”
林沚宁怎么会拒绝陈纾麦想看帅哥的请求,期末一结束,她就跟程遂搭上了飞往阿勒泰的飞机。
阿勒泰的热门景点也就那些,网上的攻略一查一大把。
林沚宁本想跟团的,那种七八人的小团,都是同龄人,也不会太过枯燥,程遂不肯,理由是:“到时候想接个吻都不方便。”
林沚宁说他脑袋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程遂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推着行李车附在她耳边说:“理解一下,期末周忍了很久了。”
林t沚宁觉得耳朵痒,缩了下脖子,侧头瞪他。
程遂顺手拉下她遮住她的下巴的围巾,弯身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亲完又把她的围巾拉高,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弄一下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