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床的另一侧陷下去一块,很快,被子就掀开,冰冷的被窝,一下子被热气填满。
“睡着了?”程遂小声问她。
看她没反应,程遂伸手关灯。
就在林沚宁庆幸自己蒙混过关的时候,一只手臂突然圈住她,将她捞了过去。
下一秒,腰被往前推,膝弯屈起。
她的身子以蜷缩的形式,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
昏暗的房间里,林沚宁蓦然睁开了眼。
因为她明显感受到某个地方正在充血。
疼。
第91章 第91章
那种感觉倒不是不舒服, 就是让人面红耳赤,血液倒流。
尤其是晚上衣物单薄、视觉被削弱的情况下,林沚宁真觉得自己赤条条地跟他贴在一起。
雪一阵一阵地下, 没多久, 风雪止息, 屋外还是那几盏黄澄澄的路灯, 好像要将地面的雪烤化,林沚宁突然不觉得冷了, 心像烤得滚烫的灯泡一样, 好想一头扎进雪堆里。
程遂清浅的鼻息声喷薄在她的脖颈那儿, 她睁着眼,安安静静地等着, 等他睡着, 再假借睡觉不安稳的幌子, 悄悄侧了侧身。
平躺后,腰和床之间仍是有些间隙, 她明显感觉有只手挤入了缝隙间,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那只贴在她后腰上的掌心往里送劲儿,被子窸窸窣窣一阵, 林沚宁就这么被他带着, 趴在了他的怀里。
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更奇怪了。
林沚宁欲哭无泪地看了一眼天花板, 心想还不如从背后抱呢。
但是自这之后, 她再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还有什么更过界的举动, 她浑身紧绷着,强迫自己入眠。
奔波了一天, 林沚宁睡得比较沉,再次醒来,是早上那回,她隐约觉得什么东西碍事,以为是遥控器或者什么充电头,毕竟她有把这些东西带上床的习惯,想伸手去拿。
半t梦半醒中,有人不快地问了句:“打算帮我?”
林沚宁一下子惊醒,她猝然松手,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圈不住的,这是林沚宁的第一反应,并且似乎比她的掌心还要再长一点。
“可以吗?”程遂耐着性子问她。
“要怎么弄?”
“我教你。”
林沚宁单薄地‘哦’了一声。
程遂引导着她。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
只有盖在身上的被子偶尔能看出两人隐秘的行为。
“还没好?”
“嗯。”
“要多久。”
“马上。”
“行了没?”
程遂低头堵上她的嘴。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林沚宁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需要我礼尚往来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只好示范给你看了。”
她威胁程遂说:“信不信我松手?”
“没事。”他意有所指地说:“你舒服最重要。”
林沚宁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像太阳彻底升起时融化的玻璃,到处都是斑驳又潮湿的水汽。
只可惜冬天的阿勒泰天亮得晚,程遂又把战线拉得很长。
太阳还没升起,蒙着水汽的窗户就要明亮透彻起来了,是程遂用手指一点点地刮下水汽,让水珠顺着玻璃,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最终汇聚在凹糟处,形成一小片有声有响的水潭。
最终,两人的声音在最后一秒变得十分同步。
半明半昧的房间里,只有抽纸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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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热情后总有一段沉寂的时间。
又睡了会,等手机闹铃响起时,两人才慢吞吞地起床,去旁边的木屋吃早饭。
这顿早饭吃得格外尴尬,林沚宁只埋头喝着碗里的热奶茶,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