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白长。
“我以为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然后过了半小时,解枞又发来消息,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也不一定非要网恋吧。”
陈纾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快化身尖叫鸡了:“啊啊啊啊打直球真的好爽!但请注意,这只针对喜欢的人,运用不当,就会变成性骚扰。”
“那所以...他俩在一起了?”
“后续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刚说多亏了你这个梗才迈出了她决定性的一步,她要请你吃食堂新开的臊子面。”
“哦对了。程遂也说要吃。”
林沚宁光顾着跟陈纾麦聊天,差点忘了他也在旁边。
她扭头去看程遂,后者一动不动地靠着椅背,手里撑着支笔,笔帽没开,就这么杵在作业本上,他指骨隐约泛白,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没什么情绪,但林沚宁还是发现,他平日里那种嚣张恣意的劲儿统统消失了。
“程遂?”
他‘嗯’了一声,喉结抑制不住地滚了滚,林沚宁又问了一遍,他吐出两个字‘不了’,直起身,捞起挂在椅背后面的外套,一言不发地走出教室。
“他怎么了?”陈纾麦视线跟随着:“怎么给我一种意志消沉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
林沚宁嘀咕了一声,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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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一个人就把恋爱给谈了?”
校外面馆,程遂胳膊肘支着桌子,单腿曲着,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杠上t,食指似有若无地勾着易拉罐环。
一下两下,嘣出声响。
许宥已经在极力憋着笑了,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俯在桌子前笑得前仰后翻。
他觉得他兄弟实在是有点牛逼了,这事不论多少年后翻出来,都是让人侃侃而谈的笑料。
“我就说,林沚宁看起来都不怎么搭理你,你每天在那儿献什么殷勤,这么一说的话,我也就能理解了。”
“笑吧。有你找我哭的时候。”他冷淡地睨他,往自己的小碟子里倒了点醋,他心情不好,找不到人怪,所以的不痛快只能闷声往下咽。
“对不起,主要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谈两人份恋爱的,挺抽象。”
“嗯。”他把醋罐子归回原位:“我也觉得挺抽象。”
抽象到林沚宁都没觉得开始谈呢,他这就已经失恋了。
“但是你知道真相后,没直接问她吗?”
“问什么?”
“你俩什么关系啊。”
“还用问?”他捞过许宥的手机,点了一首《同桌的你》,又摸出自己的,点了一首《普通朋友》。
许宥都笑抽了:“这么爱啊?”
“也不算吧。”
他确实是喜欢林沚宁,有想跟她在一起的冲动。但他还是谨慎地认为,这份冲动还没到上升到爱的程度。
在这个年纪谈爱实在太虚泛了,在一个前途未卜,甚至无法标榜自我的阶段高谈论阔说爱人,好像总带着点自不量力的荒诞。
他听着陶喆的转音,淡淡地说:“就是觉得,难得碰见一个这么同频的人。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挺没底的,所以这也尝试一点,那也接触一些,会的东西多。看起来挺唬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太没底了才东拼西凑地来填满自己。”
许宥心想,完了你程遂,这把真给自己玩进去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跟我交过一次心心,现在却因为林沚宁,快把家底交出来了。
他递去一个同情的眼光。
程遂继续说:“但是林沚宁说我是个很Freewheeling的人。你知道Freewheeling什么意思吗?算了,你英语不及格,问了也是白问。”
许宥:?
那你在这儿揭我短呢?
“那Wheel总知道吧?也不知道?”
许宥:“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程遂食指曲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