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欣猛地吸了下鼻子?,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她伸出手想去拉许归忆的手腕,被许归忆不着痕迹地避开。
“姐姐,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楚欣欣放低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用乞求的语气说:“我就?是跟同事闲聊,说起小时候的事, 顺口提了一句姐夫当年帮过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姐姐你别跟我生气……”
许归忆看着楚欣欣梨花带雨装可怜的脸,忽然轻轻笑?了声,带着点儿嘲讽,“楚欣欣,收收你的眼泪,我不吃这一套。这里?没人是你姐,更?没人是你姐夫。”
许归忆干脆利落地同她划清界限,楚欣欣闻言,脸上褪尽了血色,整个人僵在原地。
“想不到,你别的本事没有,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一流。”许归忆轻嗤。她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门?口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当年在路口,我为什么‘故意’推倒你,前因后果,需要我帮你仔细回忆回忆?还有,江望当年到底有没有‘亲自’送你去卫生所,‘紧张’地盯着护士给?你包扎,需要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跟你当面对质吗,楚小姐?”
这下门?口的议论声更?大了。
张文博被许归忆一顿输出震到了,忍不住点赞:老?大刚才?还让我看着她点,这哪用我看?嫂子?这战斗力,老?大真是多虑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站在门?口待命吧,别影响嫂子?发挥。
许归忆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楚欣欣摇摇欲坠的尊严上,她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反驳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方才?和她聊得?火热的几个实习生听见许归忆的话,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
靠!闹了半天是她瞎编的啊!真他妈无语了!!
她们?看向楚欣欣的眼神从之前的同情?羡慕,变成了鄙夷恶心?。
许归忆冷冷扫过楚欣欣就?要崩溃的脸,端起水杯,从容地喝了一口。
“当年那点破事,我没追究,是因为我懒得?跟你,还有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妈计较。”她说着,一寸寸缓缓逼近,过于强大的气场让楚欣欣踉跄着后退,“如果我真要追究,你以为,就?凭你们?当年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们?还能安安稳稳留在北京?你以为,我爷爷奶奶是菩萨心?肠,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们??”
楚欣欣浑身一紧。
许归忆微微俯身,凑近抖如筛糠的楚欣欣,嗓音压得?更?低了,“你和你妈当年没被请出北京城,是我不屑计较。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蹬鼻子?上脸,再用你那套绿茶手段来恶心?我,更?不意味着你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我、我……”楚欣欣吓得?结结巴巴,“我再也不敢了……”
“我警告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半个关于我、关于江望的字……”许归忆盯着她勾起唇角,眼神却变得?愈发冰冷,“我不介意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骄、横、跋、扈!”
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同时,楚欣欣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也彻底抽离,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她再也控制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捂着脸发出低低的呜咽。
一时间,众人耳边只剩下楚欣欣压抑的哭泣声,以及许归忆放下水杯时,那一声清脆冰冷的“嗒”。
江望拎着一杯冰摇柠檬茶快步走回茶水间时,里?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零星几个员工在默默冲咖啡,见到他立刻恭敬问好。
许归忆独自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的墙上,目光低垂,失神地望着地面。
张文博见江望回来,连忙上前低声汇报:“老?大,嫂子?已?经处理完了。那个实习生……哭着跑出去了,其他人也都散了。”
江望点头,视线一秒不离许归忆。他走到女孩身边,将冰凉的柠檬茶递过去,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脸色:“领导,您点的冰摇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