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瓣橙肉,避重就?轻地说:“我自己剥不开橙子皮嘛,用刀切流汤滴水的, 麻烦。”
“这是重点吗?”迟烁扶着姜半夏在沙发坐下,精准吐槽:“重点是为什么让一个胃出血的病号徒手给陪护剥橙子。”
江望洗完手回来正好听见迟烁这句,他抽了张纸巾擦手,笑着替许归忆解释:“她不喜欢吃刀切的橙子,就?觉得?手剥的比刀切的好吃。”
迟烁无?语望天:“……得?,你俩重点抓的真是绝了。”
“正常,同样的一句话,不同人有不同的重点嘛。”姜半夏倚着沙发懒洋洋道。
来探病的挤满了沙发,许归忆和江望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
许归忆嚼着甘甜的橙子,振振有词:“陪护的重点从来都不是‘护’,而是‘陪’!是陪伴!陪伴的意义你们懂吗?”她重重强调最后一句。
时予安干脆:“不懂。”
姜半夏踌躇:“略懂一点。”
迟烁直接:“懂不了一点。”
许归忆:“……”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橙香,一帮损友在旁边调侃许归忆,陈词则冲着江望去?了。他故意上下打量江望一番:“啧啧啧,喝酒喝到?胃出血,三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江望把他带来的大束百合放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斜睨过去?:“词哥,以?后你有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讲,好让我知?道你也有今天。”
时予安哈哈大笑。
原本清净的病房热闹起来,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愣是吵出了六十个人的即时感,话题跳跃,有问有答,这几人凑在一块,绝不让任何一句话掉到?地上。
许归忆吃完橙子擦擦手,一抬头,看见姜半夏从包里拿出一个保鲜盒,打开盖子捧在手里,时不时捏起一块糯叽叽的东西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