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脸时,最后几个字不自觉变得小声又缓慢。

陈景深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平日冷淡克制的眼睛里多了一点暧昧混乱的情绪,耳朵和脸颊也出奇地有了颜色。

“我也没准你亲我。”陈景深把他的嘴唇擦干净才放下手,声音微哑。

喻繁:“”

喻繁在恍惚中回想了一会,他好像,确实是亲了陈景深一下。

他当时筋疲力尽,累得仿佛全身器官都在罢工。看到陈景深时,脑子里只剩喻凯明那一句话在不断嗡嗡循环着。

他觉得喻凯明说得对,他一直认为喻凯明说得对。

他厌恶喻凯明,但某些方面,他和喻凯明是一类人。

他们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从小就是。小的时候喻凯明打他不多,大多都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每次喻凯明拎起棍子时,他哪怕知道反击要挨更重的打,也都要咬牙跟喻凯明拼命。

后来某一次,他们闹到警察上门,警察听社区人员解释了好久才相信这场架是喻凯明先挑起来的,毕竟他们很少遇到在家庭暴力中,施暴者比被施暴者伤得更重的情况。

那次之后,社区的人给了他一个心理咨询的地址。

喻繁一直没去。

他知道自己有问题,所以他抗拒每个对他表达好感的人,包括陈景深。

但就在刚才,当陈景深干干净净站到他面前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把血沾到陈景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