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准时给医院续费,续到你死那天。”
“”
“不过你也抓紧时间,我现在没多少钱,万一哪天续不上医药费”
“滚!我,让你”
喻凯明忍无可忍地睁眼骂,却发现喻繁已经把椅子放回原位,并走到了他身边。
喻繁曲着手指,碰了碰他身边的机器管子,撇头垂眼好奇地问:“喻凯明,这东西,如果我晚上趁你睡着拔了会怎么样?”
喻凯明呼吸粗重:“你,不敢,你杀人,那你就,得跟我一起死。”
“我不敢?”喻繁像听到什么笑话,“喻凯明,你要觉得我不敢,六年前你尿什么裤子。”
“”
喻凯明满脸惊恐,双目赤红地看他。
但喻繁只是笑。喻凯明在记忆里艰难地搜寻了一下,发现他这辈子见过的喻繁的笑,加起来似乎都没今天见到的多。
不,也许喻繁小时候有很开心地笑过,那时候自己还在好好上班,没有碰赌,没有酗酒,喻繁也还不太会走路,经常歪歪扭扭地走到他怀里,露出刚长出来的两颗门牙,肥嘟嘟的小手搭在他手臂上
明明他这几天连意识都是混沌的,却在此刻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某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