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坐在祁清淮腿叉前?,后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把?他当成座椅,相当有安全感的一个姿势。
祁清淮一手撑在腿侧的空处,一手五指缓慢有节奏地梳进她发?间,时不时低头吻她一下,有时是发?顶,有时是耳尖。
阵阵江风拂面,姜糖突然想起什?么,她扭头看身后的男人,“祁清淮,你好像都没说?过喜欢我。”她想了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真的从?来没有。”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个很纯的吻,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吮了下她的唇,“我爱你,姜冉冉。”
他亲上瘾,啄一下又啄一下,“很爱很爱你。”
从?不直白说?情话的人一说?起来,还真叫人招架不住。
姜糖呆滞的那几秒,已经?被他白占了许多便宜。
她偏过头不再?给他机会,重重哼哼,也不知?是哼的他趁人之?危还是哼的即将要说?的话,又开始故意?找他茬,“你不敢给我戴戒指,是不是这戒指根本就不是我的尺寸?”
他挑眉,“你还有哪里尺寸我不知?道?”
姜糖臊红脸,装听?不懂他的话,闹起来,“我不信,除非你戴戴看。”
“好奇怪哎这个视觉。”
祁清淮解了她项链,就这么自后环抱她的姿势,把?戒指戴进她无名指。
“像自己给自己戴戒指。”姜糖举高手,五指并拢,越看越心水那枚红钻。
“我看看你的。”姜糖抓起祁清淮的手,男人冷白修长的指根处,细环婚戒圈套的位置还是四年前?的位置,可又明明白白变得不一样,“祁平阔,你可以去当手模哎。”
总之?那枚戒指圈在他手上有说?不出的性感,比他衣衫凌乱剩一条黑领带挂在脖子上还要吸引人。
“你喜欢?”祁清淮似笑非笑,右手一个巧劲就把?她抱到单侧大?腿上,他掌心贴她小?腹,话故意?往她耳朵里说?。
她那日只穿了条泡泡袖连衣裙,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裙子持续烘烤她的皮肤。
身体记忆被唤醒,姜糖再?没办法正视和他的肢体接触,为掩饰自己不健康的想法,她逮住男人嘴角轻微的弧度,就像看见了他的狐狸尾巴,“好啊,我就说?你头像怎么从?来不改,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勾引我了是吧!”
姜糖一手端住男人的下巴。
男人也不解释,只是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慢慢的,怀里的人只剩下匀缓的呼吸,祁清淮把?人抱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
一面担心自己会不会逼她太急,一面又怕再?生变故的祁清淮,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你什?么时候回京市?”
姜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手环他的腰,脑袋埋他怀里,惺忪道,“后天晚上。”
“那……”祁清淮试探,“我们大?后日去民政局登记,好不好?”
“你不用请一上午的假,我去领号,到了我让司机来接你,你抽空来签个字?”
“冉冉?”
“老婆?”
久久没听?到回应,心跳到嗓门的男人低头一看,那姑娘在她身前?,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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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没能如期返京,参加了两天学术会议,即将返程的前?一小?时,她接到了黎婉婉的电话。
她父亲徐怀风在准备谈合同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当场丧命。
徐怀风一生逐利,最终像只飞蛾,为钱葬送了性命,免不得唏嘘。
其实徐怀风对她不算坏,十岁以前?,父亲的责任他也尽到七八分,姜糖恨就恨他对她妈妈的绝情,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她妈妈是真的爱过徐怀风,还是说?,徐怀风只是她妈妈反抗家里的一个跳板。
可当听?到他的死讯,她不可避免地还是难受了那个她恨的父亲,再?也不在这个世上了。
“姜医生,你爸爸已经?火化了,葬礼定在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我来告诉你一声,如果你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