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澎湃振奋的欢呼声,跌水舞台上华彩漫天,遍地生金,场面震撼盛烈。
明明灭灭里,他看见那姑娘,边躲边笑,一击又一击,张扬肆意。
命运真神奇,那时分明隔着那么远,眼下却近得不过尺余,地点、距离、事与景通通都变了,唯独她的笑,无关动静,总会趁他不经意,又不讲道理地占据他的视线。
女孩子拽着手腕的细软触感突然变成了镣铐。
他脑子设防一松,很自然就念出她的名字。
其实他发音咬字挺重,但不显狠,底下压着一层辨不明细的异样,听着更像无可奈何,将人拉过来前姜糖没想那么多,就单纯想让他看看,两人站到窗边,她才后知后觉,窗开的位置,床上好像也能看到月亮。
有点小尴尬,好在她向来比别的女孩子跳脱,晃晃他手臂,换成粤语,低出一副小女生的撒娇调说,“我想畀你埋啲睇下月光啫。”
我想让你近些看看月亮。
听听。
多么真情实意的话,不看显得他太不怜香惜玉。
祁清淮可有可无地扫扫那只月亮。
也就那样。
“靓唔靓?”(漂不漂亮)
身边的女孩子装傻。
男人意味不明地呼出一声气音,似乎并不打算让今夜这事就此翻篇,漆黑的双眸一错不错地攫住她,“苏轼有他弟弟做保,张怀民才没对他做什么,那你呢,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