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那个从未露面的丈夫请科室的人吃东西,一次比一次贵,他本就觉得蹊跷,加上她大部分时间都几乎在医院,怀疑她根本没有结婚而是被人包养的猜测便一天比一天肯定。

这两天给她送饭的男人,一看就是位高权重,就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想到这些,程唯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什么叫“气我”“随便糟蹋自己”“情妇哪个有好下场”?

姜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速又快又犀利,“程医生真当自己是毛爷爷哦,人人为了得到你不惜当牛做马。我看您年纪大了记忆不好,要我帮您回忆您当初是怎么骗我的吗?怎么,您无缝衔接我还要为您要生要死作贱自己?您配吗?

既然千方百计留在京一医,那就麻烦您有空多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不要把时间用在造谣臆测别人的私生活上。”

姜糖气不打一处来,“还有,我看是程医生接受无能,才会三番两次说服自己我不是结婚而是给别人当情妇。那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您,我不止真结婚我老公还非常爱我,我们正在备孕呢,到时候孩子出生

椿?日?

我一定给您送一盆猪脚姜。”

甩完话,姜糖走慢半步都怕沾染晦气,回到科室仰头咕噜咕噜就是一大瓶菊花茶。

不对比不知道,竟然有人能普信到这种程度。再一看,祁清淮真的天堂级别的好男人,支持肯定她的事业,记得住她所有的喜好,有颜有钱,又舍得给她花钱,虽然个别时候会臭脸,但脸还是帅的,关键,人家MIT双博士毕业都没有自恋自大!完完全全契合她这种慕强颜狗择偶的标准,当然,温柔点就更好了。

醒过神自己有往思春方向发展的迹象,姜糖及时拍拍自己火辣辣的两颊,随手拿起那杯新泡好的菊花茶直接往脸上一贴。

下一秒,降温失败的姜医生被七十多度的水温烫得原地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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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唯来了这么一出,姜糖现在看祁清淮是越看越欢喜,同时认识到一个问题,她对祁清淮应该是有好感的。姜糖向来敞亮自己的喜恶,想要就努力争取,丢掉就朝前走。有了真感情打底,她追祁清淮的时候腰杆挺得直直的。

晚餐选餐,也不再分得那么清清楚楚,善解人意地让祁清淮先选,然后她再耍点小心机,在他的基础上添一两个配餐。每份东西的第一口也都给他。

祁清淮这两天吃饭吃得心毛毛的,前阵子他还设想过要是把她那份菜第一口吃掉她会不会咬断他的脖子,才过去多长时间,她竟然每顿都殷勤地把第一口放他碗里。

难道是她最近捅了烂摊子有人要谋杀她,所以让他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