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踩上姜糖的雷区,“真是造孽,姜梨满生不出孩子,她女儿双手却沾满鲜血,专门替别人打胎。”
尾音未竟,姜糖一记阴冷的眼刀扫向杜美琳。
只有墙面底部“安全出口”四字发出幽深绿光的员工通道此刻有了凶案现场那味,杜美琳松手,害怕地后退两步。
姜糖那张清丽的脸隐没在阴翳里,她一错不错直视杜美琳不断颤睫的双眼,步步紧逼,“我妈妈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这话我要是再听到一遍……”
“姜医生,程医生过来会诊了。”警告恐吓的话说到一半,护士台值班的护士忽然回身喊她。
姜糖目光移到护士台。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人等在那。
四目隔着空气相对,姜糖饶有兴致地来回巡视面前的女人和护士台的男人,短刹,她俯近女人耳边,字字凉薄如冰,“告诉你件事,我本科系统解剖学绩点4.8,程唯他才3.0.”
杜美琳呆愣地缩缩脖子,完全没懂姜糖的话外音。
姜糖从更衣室勾出白大褂,穿好扣完扣子戴好口罩,杜美琳还懵在原地,姜糖低出声笑,勉为其难解释,“不想试试被连捅三十二刀,刀刀避开要害,只落个轻伤,杜大小姐可要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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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京市,凛冽的寒风不减旅客对这片繁华声色的热情,庄严堂皇的古建筑与森冷的钢筋水泥静静俯视忙碌穿梭的人流。
京A五连三白字黑牌的梅赛德斯低调滑入永宁街,拐进一条长达数百米的胡同,缓缓停到一扇气派高迈的红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