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站到了姜逸身?侧,见她面色冷冽,心中不安了起来,“主子不高兴吗?”

姜逸转头看向了身?侧的?人,声音缓和了下来,眸子里却还是冷的?,“没有,你?去唤日冕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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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找我?”日冕见姜逸冷着脸,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胭脂苑的?人坐完月子之后就将人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告诉庄头,将人看好,人若走?失,她提头来见。”

这是终身?监禁的?意?思?了,日冕的?心沉到了谷底,艰难的?张了口,“遵命,那柳公子的?衣食花销,是府上定时送过去,还是在庄子上取拿?”

姜逸沉默片刻,“从庄上出?,以后他的?任何消息不用传回府里。”

“奴才明白了。”

屋里的?气压太低,风儿仿佛都静止了,青枝听的?心惊,刚刚柳腰腰推他的?那一点不快,霎时间烟消云散。外面残阳如血,从门口照进屋子半米,明明是燥热的?秋天?,青枝却觉得背心像是被什么冻上了,寒森森的?。

门口的?夕阳一晃,是日冕已经出去了。

青枝双手交叠,捏着自己的?指节,第一次在姜逸面前,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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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听说今日要送柳腰腰去庄子上,青枝不知怎么的?,总想去看看,去送一送。

他以为会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柳腰腰肯定不愿意?走?,会有粗使的?小厮连拉带拽。可是胭脂苑安安静静的?,他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包袱,小小的?,一看没装什么值钱的?东西。

原本坐在藤椅上的?柳腰腰,听见他的?推门声,红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待看清楚了是他后,他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了一般。

日冕站在刘腰腰旁边,自己是后院的?奴才,虽说直属姜逸,可到底是归这位总管管辖的?,算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先朝日冕屈膝行?了礼,“见过日冕总管。”

“不必多礼”日冕客套虚扶了一下,没顾得上理会他,从下人手上接过温热的?帕子,递到柳腰腰手上,低声劝着,“庄子上奴才都打点妥了,衣食上不会短缺您的?,就是以后您身?边不再有人伺候了,您千万要?自己保重。”

柳腰腰捏着帕子没应声,呆呆的?垂着头,虽不再哭了,又?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

日冕见状偏头压下眼角的?泪意?,不再说话了。

谁知柳腰腰忽然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青枝,“是姜娘让你?来的?吗?她有没有话带给我?”

刚刚他已经问过日冕好几次,能不能让他见姜娘一面,远远磕个头也行?。日冕无?声的?摇头。姜娘厌恶极了他,最后一面也是不愿意?见了,那见孩子肯定也不可能了。他也不死?心的?问了,毕竟他都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呢,日冕说很像他,可他想象不出?来是怎样的?像。这当然也是在为难日冕拉,只能朝着他继续摇头。

好吧,没机会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姜娘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出?去。’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句话,真让人不甘心呀,心里痛的?很,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风在里面穿堂而过,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补满了。

所及即便是再不情愿,他还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青枝身?上,姜娘又?没有让他带给自己只言片语呢,哪怕是一句道?别的?话。总好过余生他想起他们的?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是那三个字的?好。

青枝眸光一闪,“没有,我是自己来的?,来送送你?。”柳腰腰希冀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来。

“哦,没有啊,那就算了吧。”

青枝仿佛看到他眸子里的?光都熄灭了。

“日冕,拜托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