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菱花格上, 青色的地?砖上映着菱花格的影子。正寝的大门?被刚刚退下的侍儿随手带上了,东西相对的窗户却大开着,屋里里那?么静,甚至能听到外?面侍儿挂灯笼,火匣子点燃烛芯爆出火花的噼啪声。
这?是她第二次让他滚出去了。
柳腰腰ren着心里的难过?,强行忽略她语气中的冰冷,仰首对上她同样冷淡的眸子,脑子里想?着她以前对着自己温柔缱绻的模样,勾起了嘴角,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努力?笑的好看一些。
然后扯开自己腰间?的系带,脱下缠枝纹的蓝色外?袍,接着是中衣,里衬。最后一件小?衣,也只是犹豫片刻,便在她戏谑的目光下褪去。
轻软的衣裳围在身?后在腿边堆成一圈,屋子空旷,柳腰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堪堪在腹下遮挡了片刻,还是慢慢分开,无力?的垂在两侧。
膝盖跪在地?砖上太久,越来越痛。
这?具身?体被她里里外?外?探索了那?么多次,早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被这?样对待,任谁也没有办法坦然处之,心理和身?体的双重难堪,柳腰腰保持了几息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又?怕姜逸看出什么,于是轻轻低下了头。
温热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颌,柳腰腰被迫又?对上了那?双戏谑的丽目。榻上的人俯下身?子,两个?指节捏着他的下颌,在他面上认真的端详了一阵,然后抚上了他的脸颊,脖颈,肩头。她的动作很轻,然指尖所到之处总能激起一小?阵的颤栗。
“你这?身?子肌肤如缎,许久未碰,倒叫人想?念。”
玩弄,这?两个?字在柳腰腰脑中浮起,尽管极力?在ren着心中的酸楚,眼里还是聚起了泪花。
“怎么,觉得委屈?”姜逸重新捏住他的下颌,掰正他偏开的脑袋,迫使他对上她凉薄又?染了几分欲念的眼睛,淡淡的开口。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尽管今天的局面是我自己蠢出来的,可是姜娘,你这?样对我,我的心真的很难受。
“柳腰腰,你不用?觉得委屈,当年你在天牢若没遇到我,若不是我救你出教坊司,你会是什么样子呢?”鹿皮的短靴分开他跪着的双膝,脚尖顺着光洁的大腿内侧轻轻向上,一点,“你说,这?个?东西会被多少人把玩?”
“啊……”
只是被鹿皮的鞋垫绷着劲一点,不痛,却让芝兰成树。柳腰腰再也跪不住,身?子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下颌脱了女人的掌控,榻上的人也不恼,眉尖轻挑,悬着的手轻轻向前,抚上了他嫣红的唇瓣,拇指轻捻慢拢然后抵开牙关,悠悠的问,“这?张嘴又?要伺候多少人?”
曾经?最不想?回忆的过?往被最亲密的人提起,柳腰腰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呆呆的望着姜逸,哭不出来,笑不出来。她说的话他没有任何言语能去反驳,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会烂死在教坊司吧。
“过?来吧,别矫情了。”榻上的人坐正了身?子,朝他勾勾手。她身?上的衣裳妥帖周正,连一丝褶皱都无。
是呢,矫情什么呢,他不仅不能矫情,还要让她高兴。此刻柳腰腰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为何自己能回来。这?副身?躯是唯一能让她念念不忘的东西了。
所以他明白,他现在要ren,不仅要ren,更要让她高?兴。柳腰腰只能一厢情愿的觉得,只要自己能让她高?兴,她气顺了,他们又?能慢慢回到从前。
因此他压下心头的难堪,重新扬起了笑,重新爬回了她的脚边。
“哈哈哈哈……”榻上的人笑的开怀,难得温柔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夸奖,“这?才对嘛。”
即便像逗弄爱宠一般的语气,可久违的温声笑容还是晃了柳腰腰的心神,他忽略掉她语气中的不尊重,张嘴寻上她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轻轻口口,然后对上她笑盈盈的眸子,娇声道,“谢谢主子教诲,腰腰以后知道该怎么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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