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悄悄咽了口唾沫,尚未等他回答,柳腰腰下?一个问题又至。
“你看着老家主待我……如何?”
他话问的稍显犹豫,骦鱼却一点没犹豫,“奴才明眼瞧着,老家主待您这个女婿可是极为?满意,通家家产都交到您手里了。”骦鱼瞄瞄左右后压低了声音,“这事情无论放在谁家,都是认您执掌中馈、当家理事的意思?呀。”
“有这个意思?”柳腰腰掌心在小腹滑动,口中似在呢喃,“不是点名了给这孩子的吗?”
人人都盼着是个能继承家业鼎立门户的女儿,我也是这样期待的,可万一呢……。骦鱼刚刚的嗫喏,心里涌起一丝烦闷。
“给您的孩子不就是给您的意思?吗?”骦鱼一脸的理所应当,“小主子才多大?呀。还不是您来打理着。就跟什么来着呢?”骦鱼脑袋卡住了,思?索了半响才灵光乍现,“啊,垂帘听政,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瞎说什么!”
骦鱼见柳腰腰凤眸一厉,吓得立马禁声。
“这话是能乱说的吗?”柳腰腰直起了身子,“我可提醒你,家主在中枢行走,家下?说话做事都要谨言慎行。若是回了上京,你再?这样咋咋呼呼的,可别怪我不留你。”
“是,奴才知错了。”骦鱼磕了个头,“奴才以前粗野惯了没见识,以后定?不敢了,多谢郎君教我。”
柳腰腰情绪稍平。
骦鱼刚起身就见一小厮前来禀报,“老家主拨了一批侍儿过来,说让您看看可有顺眼的,留几个在院子里伺候。”
柳腰腰整了衣冠出寝门一看,院子里站了能有四五十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穿着打扮是姜府大?管家的模样,一见他便叩头行礼。
“老奴秦衫拜见柳郎君。”他身后带来的小侍儿们也乌泱泱的跪了一地?,齐齐道,“奴才拜见柳郎君。”
“秦官家请起。”骦鱼等人搬来了八仙椅,柳腰腰顺势坐下?。
秦官家利落的起身,笑着主动禀报,“家主说少主院里人手本就不多,又听闻您处置了一个,想必更缺人手了,特吩咐奴才将府上机灵的侍儿带来任您挑选。”
姜逸有了女儿便不能在称大?小姐,柳腰腰愣了一瞬,才从他这声少主中回过闷来。
“多谢母亲慈恩,微末之事,她老人家都挂在心间,请秦官家代为?禀报,就说儿婿晚间到青松院请安时再?亲自?叩首谢恩。”
“遵命。”秦官家抬手指向身后站成四排的小侍,请柳腰腰相?看,“郎君您瞧,这些都是府上拔尖又听话的小奴才。”
是想在姜娘身边安插几个小眼线,平时打听打听消息吗?念头一起,柳腰腰随即便打消了,要是这个打算,那肯定?是挑好了人直接送来,而不是混在这四五十人中间,万一自?己没挑中,岂不落空?
柳腰腰闲庭信步,目光依次在一个个侍儿脸上扫过,一个熟悉的面庞晃映入眼中。
“你……”
那小奴才不过十五六岁,见柳腰腰明显认出了他,激动的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奴才珍珠,给郎君请安。”
是叫珍珠,柳腰腰勾回指向他的指尖,第一次跟姜娘来淮阳的时候,主君为?了抬举那是他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连翘,想方设法将他撵去小阁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