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柳腰腰感受到了,侧边的人若有似无的打量,兀自埋头走路,假作不觉。
“逸儿,这三年在?上京累着了吧,我瞧着你都瘦了。”姜父拉着姜逸的手关切。
“爹,哪有瘦啊,我身子结实着呢。”姜逸笑道,“许久没见父亲,您倒是越发精神了,可见家中没有敢惹您生气的。”
姜父看着女儿,悠悠道,“这几年,家里生意越做越大,你母亲忙着和各方应酬,甚少回家,还好有连翘在?我身边伺候着,陪我说话解闷。”
姜逸听父亲这口气,仿佛意有所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点头,不接话。
姜父看女儿逃避的模样?,想着上回就是逼的太紧,将人逼出了家门,这次再怎样?,他也不敢再直接将人塞到他身边了,只拿话掂量她,“这孩子是个老实体贴的,天天围着我这个老头子转,事事亲力?亲为?,这三年有他在?我身边,把我身边那些伺候老了的侍儿都比下去了。只是,这些年也苦了他了。”
姜逸看向父亲,郑重道,“爹,您若是实在?喜欢他,不如?将他收作义?子,在?身边多留两年后,给?他找个好人家,我到时候也出一份厚礼?”
姜父咬了咬牙根,他还在?这绕着弯打太极呢,没想到他这女儿,拒绝的这样?干脆。后面他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此时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良久,姜父才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舟车劳顿,一路上肯定也没歇好,你先?歇歇吧。”
“是”姜逸看着眼?前的院门,放开扶着父亲的手,轻轻点头,“那您也早日歇息,孩儿不送了。”
连翘躬身上前,接过姜逸刚刚的位置,扶着姜父的手回正?寝。
姜父拍了拍他的手,轻声宽慰,“她刚刚的话你也别当真,她自小就性子冷,不喜身边人多,这么些年,也就兰英这么个侍女同?她投契,并没有那个男子能入得了眼?的。”
连翘压下心?头的酸涩,轻声道,“奴才知道了。”
“等晚间的时候你收拾的齐整些,去给?她送一碗她喜欢的芋圆茶,就说是我吩咐你送的。她在?家还得待半个月呢,你殷勤的多在?她面前晃,说不定她那日子就改了主意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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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下午的时候姜逸和腰腰已经补了一觉,此时用过了晚膳倒是一点也不困,姜逸没有公务,两人便凑在?一处下棋说话打发时间。
姜逸手中把玩着一枚白子,棋局前的柳腰腰手执一枚黑子,在?棋盘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该落哪里。
纠结了许久,才试探的往下落。
“你下那的话,不出三步,后面这片可就都要被我吃没了。”姜逸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出声提醒。
柳腰腰泄气的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赌气道,“不玩了,局局都是我输,我跟本下不过姜娘,没意思,我不要玩这个了。”
姜逸失笑,“是谁当时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给?你支了台子,谁知你却是个银样?镴枪头,哈哈哈。”
她一向正?经,柳腰腰第一次听姜逸说这样?孟浪的话,面色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姜娘,你……,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