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小阁楼是主君身边的哥哥们去搜捡的,正寝的哥哥们嘴最严了,哪里会同我说这些?。”
侍儿们心思单纯,几乎都猜不?到原因, 但是侍女大多出去玩过,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几个?侍女相视一笑,面上都是了然的神色。
一回了姜逸的小院, 沾了床,柳腰腰就将自己用被子蒙了起来。
姜逸先是吩咐日冕去请大夫,然后再?回床边去看他的伤势,“腰腰,让我看看。”
柳腰腰丢人?丢大了,加之又?伤在脸上,哪里想让姜逸看,蒙着被子一味哭,“不?要,我这模样没法见人?了,姜娘见了肯定就觉得我不?好看,不?喜欢我了。”
姜逸心疼的厉害,隔着被子再?三保证,不?会嫌弃他,柳腰腰才慢慢松了劲。
姜逸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他在被子里躲来躲去的蹭了半天?,发髻早就散乱歪斜,半张脸肿了,脸上挂了泪珠。模样十足的可?怜。姜逸简直后悔的要命,不?该让他以一个?小侍儿的身份跟着她回淮阳。
看完脸上的,又?将他膝盖检查了一遍,果然满是淤青,姜逸握着他的小腿活动?了一番,确保没有伤及筋骨,才放心。
请来的大夫是个?男子,姜逸诧异了一瞬,便觉妥当,让他进帐检查了柳腰腰的伤势。
他进帐之后粗粗查验了一遍,退出来朝姜逸回话,“禀大人?,病人?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擦些?金疮药,过些?时日自己就好了。”
帐子里的柳腰腰怯怯的问?,“会留疤吗?”
大夫心中无语,皮都没破,怎会留疤?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看他身上的衣裳是下人?打?扮,却躺在主人?床榻上,又?挨了打?,怕是后院争宠被教训了。
以色侍人?的奴才,自然是尤其在乎面容,倒也是情有可?原,他笃定的答话,“必然不?会。”
柳腰腰心中虽知道应该不?会留疤,但听到大夫的确认,他心中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他不?敢想象,若是脸上有什?么不?好,自己该怎么办。姜娘就是再?喜欢他,也没性子长久的对着一个?破了相的男子。
还好,还好。
姜逸送走了大夫,拿着一盏金疮药回来,在床边坐下,卷起他的裤腿,轻柔的给他上了药。脸上的巴掌印也细细的抹了。才道,“今儿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柳腰腰被姜逸一哄,刚刚憋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姜娘,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了,呜呜呜……”
他只字不?提主君骂他的那些?话,毕竟那是她亲生父亲,就是再?有不?是,也不?能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抱怨的话。他也不?敢提小阁楼里的手帕被翻检出来的事情,自己以前的名声本就不?好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连个?私隐的东西都没藏住,还叫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了,只怕也会觉得自己放荡。
只往姜逸的怀里钻,想让自己可?怜的模样多博些?她的心疼。
姜逸将人?搂入怀中,轻哄着,“别怕、别怕,腰腰别怕,不?会再?有下次了。”
柳腰腰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姜逸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又?嘱咐了日冕好生照看,才往正寝去。
心中一直忐忑的姜父见姜逸来了,连忙陪着笑脸上前,小心斟酌着语气道,“逸儿来了,快坐。我从库房找了上好的金疮药,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可?巧你就来了。”
姜逸在下首找了个?椅子坐下,周边伺候的侍儿极有眼色的上了茶,便默默退了下去。
她抬眸望向姜父手里的金疮药,并没去接,目光移到姜父面上,淡淡的问?,“父亲如今气可?顺了?”
姜父局促的收回手,轻声解释,“逸儿,为父只是想你身边的人妥帖些?,并没有旁的意思。你不?喜欢,为父以后再也不插手了。”
“许多事情我自有分寸”姜逸冷着脸说,“父亲若是闲的无事就多出去转转,或者?管好母亲,别把目光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