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雁一听姐姐最近很忙,暗地?里瘪了瘪嘴
他不?关心这夫子有?多难请,在他看来,肯定?是又要?教他德言容功那一套。淮扬时候,爹爹也给?他换了许多夫子,越难请的夫子教的东西越严苛,越发?让人不?喜。
两人说着话就到正门,一辆宝蓝色的马车停在门口,一个?四十上?下?穿浅灰色袍子的男子正从马车上?下?来,姜逸见状立刻拱手上?前去迎。
“何先生,一路辛苦了,未能?远迎,怠慢先生了,望先生恕罪”
何夫子不?卑不?亢还礼,“姜大人客气了,我一介白衣,怎能?受您的礼,真?是折煞老身了。”
姜逸抬手,“何先生快请进府。”
姜逸迎着人进了正厅,先请了何先生坐左上?位,她才在上?首落座,小雁自?己知礼的在右上?位坐了。小侍儿奉上?茶盏,姜逸目光落在何夫子面上?,又指着姜雁说,“何先生,这就是舍弟,甚是顽劣,以后还得您多费心。”
姜雁见状立刻站起来,朝着何夫子垂眸颔首致意,何先生的目光移到了姜雁身上?。他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扭头看向姜逸,笑道,“姜大人谦虚了,大人这般文治,其弟天?资定?不?会差的,您放心我定?尽所学,引导公子。”
“有?劳先生了。”
姜逸端看他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谈吐得当的做派,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
其实学书上?的圣贤道理都是其次,这种人常年交际在各种高门大户之中,练出了一份待人接物的气场,身上?自?带自?信和?从容,这才是他最为看重的东西。这世间的男子要?么畏畏缩缩、卑躬屈膝,要?么就是被家里宠的骄矜刁蛮。她最想的还是让小雁跟着这样有?气度的师傅接触,学他身上?待人接物的气度和?为人处世的思维。
这个?才是他今后在这世间的立身之本。
她转头看向姜雁,温声道,“小雁,去给?何先生见礼,拜了师以后就要?称夫子了。”
“是”
“师傅在上?,请受学生大礼。”姜雁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这拜师之礼就算成了。
上?课的地?点就定?在姜府上?后院垂花小厅堂,小厅堂紧挨着后院的花园,景色好又清净,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姜逸早就吩咐下?人打理妥当了,现下?领着二人去瞧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便准备去公务。
正好何夫子说先考考姜雁的水平,再因材施教,姜逸欣然同意。
安排好小雁的事情,姜逸便出府直奔太女殿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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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做了一夜噩梦,一时梦到回到了淮扬,连翘穿着一身桃红的喜服,头上?盖着榴花的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姜逸小院正寝的床榻上?。姜逸一身常服,穿过挂了喜字灯笼的垂花门,言笑晏晏的挑开了新人的盖头。而他像是一缕幽魂,无论他怎样呼喊,姜逸都听不?见。
他哭的伤心欲绝,然而场景忽然变换,天?旋地?转之下?,又到了上?京的正寝。小新伺候着姜逸换下?那身耀红朝服的时候,一双手不?老实,时而为了解开腰封,双手环过她的腰肢。展臂的姜逸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小新像是受了鼓舞,去解交领上?的扣子时候,手会若有?似无的从姜逸的胸前滑过。
柳腰腰‘飘’在空中,看的心急如焚,仍然不?管他怎样哭喊,都没人听得见,他眼睁睁的看着姜逸被小新撩拨引诱,二人滚到了鸦青色的床榻上?。
“呼、呼、呼”柳腰腰喘着大气惊醒,他猛地?坐起来,要?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愣了许久才缓过来,接受自?己已经被赶出正寝这个?事实。
他转了眼珠看向窗户,外面晨光熹微,这个?点正是姜逸起身去上?朝的时辰,以前自?己还窝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瞧着日冕和?月华伺候姜逸更衣,然后等着姜逸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