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人查,也只是得到回复:「周爷,您也就别为难我了。」

是啊,她在听到我说那些话时,就已经开始准备撤离。

又怎么可能会让我找到?

是我的错。

真正的离开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悄无声息。

许清涵,是真的放弃我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的酸涩已经快要将我腐蚀。

我回到了婚房。

里面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没有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不给我留一点点的念想。

以一种决绝又狠心的姿态从我的生活中断崖式剥离。

她真的太狠了。

我把每个房间都翻了一遍。

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她留下的东西。

那是我送她的礼物,全部破碎。

她用这种方式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告诉我,她恶心我送的东西。

还有那件我们去意大利定做的婚纱。

有一条长长的划痕。

从腰身蔓延到裙摆。

我记得半年前我们去定做时,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说终于等到这个设计师。

说要在结婚那天,成为我最美的新娘。

那时,她的眼里有星光。

可是我为了所谓的面子。

为了所谓的不甘心和报复。

伤害了我爱的人,伤害了她的真心。

很多时候我又何尝不明白,许清涵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热烈的,是想跟我有结果的。

我们曾在无数的深夜抵死缠绵,说着最动听的情话,说着要永远在一起啊。

可是我弄丢了她。

我那可笑的自尊心,仅仅因为她喜欢过别人,就嫉妒得发狂。

忘记了我们彼此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回忆。

那些备婚日记里都是她爱过我的证明,如今却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在我的心上。

我翻看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紧紧把这件婚纱抱在怀里,空荡的房子里,只有我的眼泪无声落下。

我想用余生弥补,可是那人再也不会见我了。

5

我开始酗酒不回家,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我告诉大家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老婆,她很漂亮,我喜欢了她十多年才终于抱得美人归。

我常常对着手机里跟她的聊天记录又哭又笑。

他们都说我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太想她了。

陶蕊又来找我了。

我没见她,她不死心。

终于逮到机会跑来酒吧堵我:「阿延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干什么?

我在喝酒啊,许清涵走了后,我做什么都没有了兴致,我不敢回那个家,全是跟她的回忆,却没有她的气息。

无处发泄的情绪只有靠喝酒, 放纵才能得到纾解。

「陶蕊,滚, 好吗?」

她走上来抱住我:「她都那么老了, 耽误了你那么久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啊?」

「我年轻, 关键是我爱你啊,我孤注一掷地爱了你十年,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我比她干净多了。」

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