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解释,解开这个误会。
许芊芊瞥见首饰盒,又望着,今日同往日大有不同的晏呈,思忖片刻,道:“殿下,胭脂盒从始至终都不是横在臣女心头的刺,离开也不是一朝一夕做的决定,它只不过是一把锯子,将臣女和殿下的那根早已摇摇欲断的线,彻底的斩断罢了。”
趁晏呈有些失神,她轻轻的将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给挥开。
须臾,许芊芊见他这般,却也没有丝毫心软,道:“殿下,您一向英明,应是心知的,不管有没有这个胭脂盒,我们都不合适。”
“臣女不是因为误会而同殿下分开,而是因为积攒的失望太多,心累了,才离开的。”
那个首饰盒她也没有带走,就立在桌案上。
待她离开后片刻,他才直起身子。
手轻轻的触上了自己的心口,那种病态的心疼又开始了,钻心蚀骨,像是千万只蝼蚁在撕咬着,钻磨着他的心口,硬是要生生的凿出一个洞来,方才罢休。
那指尖似乎还存留着她肩膀处的清香,他垂眸,手却在颤。
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那眼前,倏地有些晕眩,修长的手指压着太阳穴,他轻闭上了眼眸。
.......
心口的疼持续到了夜里。
晏呈卧在塌上,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深夜,天空乌压压的一片,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冰感却又很真实,仿若不是梦中,而是身临其境。
他捏了捏疲倦的眉心,将狼毫搁置在一旁。
而后,苏维走进来,轻声道:“殿下,快子时了,快些歇息吧。”
晏呈蹙眉:“太子妃呢?”今日,怎么没来缠着他。
太子妃三字从晏呈嘴里说出,苏维显然愣了一下,好半天回了句:“殿下忙累了,太子妃早已病逝。殿下又忘了。”
病逝二字一出,那钻心的痛感又开始出现。
晏呈一双眼通红,厉声道:“胡说八道!太子妃何时病逝的,孤怎不知?”
苏维吓得跪地,颤着手往他的身后一指,他顺势看去,只见书房上,有一块牌位。
牌位上,赫然写着
亡妻许芊芊之墓碑。
他跌坐在宝座上,脸上血色全无。
那痛感真实,让他从睡梦中惊醒,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听上去有些怪异。
晏呈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自从那日气急攻心后,他便时不时的感到心口疼痛,特别是听见许芊芊的名字,还有听见她说的那些话,表现出来的冷漠和疏离,那他的心,则会更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划,沿着高挺的鼻骨往下,到了薄唇边。
他不知为何会这样。
他只想知道,梦中的许芊芊因何病逝。
那究竟是梦,还是真的?晏呈问自己。
.......
翌日,辰时二刻。
许芊芊梳洗好后,便看见顾欢意身份的那丫鬟,往这边走来,而后进了屋子,道:“二小姐,我们家小姐一大早便来了,如今,正在堂内给顾老夫人训斥,还请二小姐过去,替我们小姐说说好话。”
许芊芊心头咯噔一声,忙追问发生了何事。
丫鬟道:“昨日,凌安有人传,关制关公子在府外养了许多的外室,玩的很花,我们家小姐觉得对不起二小姐,便去给老夫人请罪了。”
许芊芊一听,立刻起身往老夫人那边走去。
顾欢意应是怕她昨日去和关制见面,本是没看上,但被他花言巧语又哄到手了。都怪她,昨日和晏呈见了面后,回来便将关制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忘记同姐姐打声招呼。
.......
许芊芊加快步伐,很快便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一进去,便听见顾老夫人的呵斥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