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两句,就急忙按了挂断。

留着谭司文在那两颗梨花树底下,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一阵恍惚。

虽没有亲眼见到,但这场面他工作几年来,还从遇见过。

徐烨是个和他哥气质截然不同的人,他总是以一种上流社会出身,家教与修养都良好的温和面孔示人,甭管是装的还是怎样。

很难以想象脏字会从徐烨嘴里说出来。

谭司文缓过神来去给程炀打电话,毫不意外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谭司文收到了程炀的消息,对方发来一个瘫倒在地的表情包,以及一串航班消息。

抱歉啊谭助,我今天得回公司加班,不能跟徐总去锦川。樊总和小徐总要去西南的厂区,他俩不太放心徐总一个人。樊总不知道咋回事,非让我把航班号发给你。

虽然但是,我还是据理力争了一下说要不让小徐总直接找人去接,不要麻烦已经离职的人了吧,樊总叫我不要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