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把手一挥,喝道:“我不管,爷花了这么多银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连玉儿起来陪爷喝酒!”
“可、可是公子,玉儿她……”
“连姑娘病得不轻,恐怕一时半刻是起不了床的。不如我替她敬阁下一杯,算是赔罪如何?”
老鸨正不知如何是好,眼前这男子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谁想一旁的巫箬居然静静地开了口。就见她端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却并不接过,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巫箬淡然一笑,“怎么,怕我下毒?”
男子微微一哂,夺过她手中茶杯一饮而尽,“就算有毒又如何?”
话还没说完,就觉天旋地转,倒地不起。
一旁的老鸨大惊失色,连话都说不清了,“巫姑娘,你这、这是……”
“不用担心,先扶他去客房休息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巫箬镇定地说。
翌日清晨,当男子从昏睡中醒来时,一睁眼便瞧见巫箬正坐在几旁悠闲自得地饮着茶。霍然起身,指着巫箬怒道:“你这女人,居然真得下毒!”
巫箬慢慢地放下茶杯,回身看着他,“若我真得下毒,阁下现在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地骂我吗?不过是些醒酒和助眠的草药罢了。”
“那又如何?”很明显男子早已察觉到其中端倪,却依旧不依不饶,“敢戏弄本大爷,就只有死路一条。”
态度如此嚣张,但凡有些血性的人大概都会拍案而起,再不济也会辩驳几句,可巫箬却平静地站起身说道:“阁下乃大贵之人,何必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计较?”
“哼,大爷我就喜欢计较,你奈我何?”男子绕着她不紧不慢地踱了一圈,“不过你要真想让我消气,就先报上名来。”
“我的名字不是什么秘密,阁下出去随便一打听都能知道。”
“不亲口说又何来诚意可言?”
巫箬的眉头第一次不经意地皱了皱,但还是平静地说出了她的名字:“在下姓巫,是水月堂的大夫,阁下哪天要是伤了风可到鄙馆就诊。”
“姓巫?”男子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听说,巫氏在殷商时期可是医学传家的大族,莫非你是那一族的传人?”
“天下姓巫之人何其之多,我不过恰好会点医术罢了,可不敢冒充巫族后人。阁下要问的我已经回答了,还请信守诺言,不再追究此事,告辞。”
说完,径直提起药箱离开了。
男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习惯性地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巫族,呵,有意思。”
第5章 花中魁(二) 神秘女子前来看病,她是……
距离花魁大赛还有三天。
因为驱除了邪气,连玉儿很快恢复了原本丰腴动人的身姿。她本善歌,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大赛,也不怎么休息,便又开始练歌了。巫箬知道她的执念,劝已是无用,便只求做好自己的本分,每日为她配好调养身子的药。
这天刚送走醉花阴来拿药的丫鬟,一个青衣人突然来到了水月堂。
虽然她脸上蒙着面纱,刻意隐藏自己的容貌,可巫箬还是闻到了她身上一抹淡到几乎无味的异香。
“姑娘是来诊病吗?”她把手中的药材放进药柜里,回到诊桌后坐下。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身姿摇曳地走到诊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天然一种风流韵味。她撩开一段袖口,将皓腕递到巫箬面前,说道:“听闻巫大夫医术高明,我最近觉得身体不适,还望大夫能查出病因。”
巫箬搭上她的脉门,只觉她脉象凝滞无力,问道:“姑娘近日可是经常觉得头晕目眩,体力不支?”
“确是如此!”青衣女子语气开始急促,“最初还只是一日一次,这几天却越发严重,时不时便觉得天旋地转。巫大夫可有治病良方?”
“你这病倒也好治,就看姑娘愿不愿意治了。”来医馆的人自然都希望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