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李淳风率先走进去?,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然?后?举着油灯,示意巫箬去?看最?里面?的一面?牆。
巫箬走过去?,只见那墙上有几块砖石被拿掉了,露出一个黑魆魆的小?洞,大约就是当?初藏蛊母的地方?。她伸手进去?摸了摸,只觉触手有些湿滑,收回手一看,只见指尖沾着一些银白色的東西。
“这是……水银?”
“没錯,此物有剧毒,你还是小?心些。”李淳风说着,拿出绢帕细细擦拭她的手指。
巫箬在沉思,也没在意他的举动,“可是蛊母旁怎么会?有水银?按理?说,这两个东西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找到那个住在这里的宫人。”既然?她没反应,李淳风便心安理?得地继续捏着她的手,“你刚才也看到了,冷宫门口常年有侍衛把守,没有腰牌是出不去?的,而整个冷宫早已搜遍,都没有找到人。”
“既然?出不去?,对方又是如何接触到杨妃,将蛊下在她身?上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古怪之处了,据侍卫说,杨妃娘娘不久前曾来过这里,而且见的人正是这个叫楚兰的老宫女。我已去内务府调查过,她乃是前朝留下的宫人。”李淳风拿出一个黑盒放到她手里,“看来杨妃娘娘有事瞒着我们,接下来就要靠阿箬你了。”
不用打开,巫箬也知道,盒子里面?装的便是那噬魂蛊的蛊母。
回到居德宫已是傍晚,宫人们正忙着点灯,而杨妃娘娘却还颇有兴致地在寝殿中修着花枝。听沁墨说巫箬被李恪送回来了,便忙让她去?把人请来。
“今日?都去?了哪儿?本?宫那儿子笨得很?,没惹你不开心吧?”鉴于上次她那不开窍的儿子把人家姑娘带去?骑射场折腾了一天,杨妃先问了这个。
巫箬这时才慢慢明白过来,她今日?让李恪带自己出去?,莫非是想撮合他们俩?难怪之前一直打听自己的身?世,也难怪今日李恪会有那样一句话。
只不过,以李恪的身?份,娶妻,不,就算是纳侧妃,甚至纳妾,那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小?大夫吧?这杨妃娘娘究竟在想?什么?
想?到这儿,巫箬郑重向杨妃行了一礼,道:“娘娘大概误会?了,民女与吳王殿下只是君子之交,并无半分私情。”
杨妃拿着剪子的手停了下来,回身?看她:“本?宫的儿子雖说不如太子殿下尊贵,好歹也是一个藩王,长的嘛也不错,怎么,还入不了你的眼??”
巫箬摇头道:“娘娘折煞民女了,民女对吴王殿下没有非分之想?,吴王殿下对民女更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想?让我调养好娘娘的身?子罢了。”
她的目光清澈,没有丝毫虚假掺杂其中,杨妃自然?明白过来,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眼?前这女子当?真半分想?嫁入皇室的想?法都没有。
她輕叹口气,这般想?得通透的女子怎么就没机会?成为她的儿媳妇呢?杨妃放下剪子,亲自将巫箬扶起来,“罢了,是我那儿子没福气。本?宫身?子好得很?,成天担心我作甚。”
巫箬眼?中闪过一抹光,“吴王殿下一片孝心,曾对民女说,娘娘虽身?体无碍,但似有心病,總是鬱鬱寡欢,所以才让民女进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