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我一定要为他生个孩子,他才不会孤单一个人,相公他是最怕寂寞的了。”

“可是……”

“阿箬。”青儿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危险,还要搬进长安来住吗?这间屋子就是当年那位收养我和相公的蛇人的故居。我真得很感谢他,是他让我能够和相公相遇,相知,相守,也是他成全了我们,教我们为人之道,才让我们有了今日的修为。住在这里,我和相公总是想起以前那些快乐的日子。其实,我也有私心的,在这里为相公他诞下龙儿,那他以后想起我就全是美好的回忆,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巫箬看着青儿,知道再怎么劝也是于事无补,神色有些黯然,或许自己永远都不会真正理解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想法吧。

“你该为我高兴才是。”青儿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们人不是常说,能为心爱之人生下孩子,是身为女子最幸福的事吗?我不会后悔,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会让这孩子平安出世。你要答应我,绝不能将此事告诉相公。”

“你真得很在乎龙毅。”巫箬叹了口气,只得点点头,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担心。

自端午以后,她便常去看望龙毅夫妇。只是随着临盆之日越来越近,青儿也越来越虚弱,渐渐地,竟连床也下不了了。龙毅着实伤透了脑筋,便常常外出为她找一些进补之物,巫箬也随时用草药为她调理身体,尽量减少一些胎儿龙气对她的伤害。可青儿还是日渐消瘦,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肚子越来越大。

巫箬的忧虑也越来越重,因为龙毅的脾气渐渐变得焦躁起来,那一日去龙家,竟见他盯着路上的行人看了许久,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这日,巫箬外出为青儿采药回来。刚走到通济坊巷口,就见木匠铺外围了一大群街坊,不知在讨论着什么。王家媳妇一见她,忙把她叫了过去,一脸神秘地说:“巫姑娘,你可是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十天里,长安城可出大事了,一连死了三个人呢。”

巫箬心头莫名一跳,神色却依然平静,道:“这么大的长安城,经常有人斗殴致死,这次怎么这么大动静?”

“这次可不一样。我听说官府已经确认,三宗命案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不过最恐怖的还是那些人的死法。有个仵作的老婆悄悄告诉我们,那三个男人的脑袋上都被钻了好大一个洞,里面的脑子都流光了!”

王家媳妇说完,周围人又是一阵唏嘘,纷纷感叹着凶手的残忍,巫箬却觉浑身冰凉,楞了片刻才问道:“死的可都是壮年男子?”

“诶?巫姑娘你怎么知道?”王家媳妇惊道,“我都是才知道的。你走后第三天死的那个书生,第五天死的那个布庄的少东家,哦,对了,还有就是昨天死的那个礼部黄侍郎的儿子,三个人都只有二十几岁,听说个个仪表不凡,正值韶华,就这么死了,可真可惜。”

“可不是,我店里的客人说啊,那黄侍郎就这么一个独子,发现他的尸体后,连夜哭着就奔皇宫去了,请求圣上彻查此事,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五马分尸。所以今早上可不到处都戒严了吗?”茶食店的老板文四娘也接上了嘴,她那儿的客人消息向来灵通,应该是没错的。

巫箬只觉心头沉重,与众人匆匆告辞回了水月堂,然后从后巷循小路前往龙毅夫妇住的兴德坊。兴德坊临近东市,与位于曲池附近的通济坊相隔甚远,她又不敢走得太急,所以等到了兴德坊的时候天色已暗。

下市的鼓声还没响起,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看来这几件命案让这长安城里是人人自危,天还没黑,就全都回了家。幸亏巫箬背着药箱,外出为病人诊病的大夫倒是不怎么惹人怀疑。

等到了龙毅的家,她连敲了几下门,却没人回应,仔细一瞧,大门根本没有上锁。心中不安更甚,看四周无人,悄悄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陈设依旧,并没有收拾包袱离开的痕迹,桌上也没有灰尘,看来两人才离开没多久,而且走得极是匆忙。

难道真是龙毅他……

不等巫箬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