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点?点?头,也不知真?听?进去?了?没有,只是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你和李太史呢?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家?一颗心全?放在了?你身?上,你倒好,總是避而不谈,巫姐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就说说看嘛,到底对他是什么心思?”
巫箬被她反将一军,顿时语结,正不知如何回答,忽听?“嘭”的一声响从博古架那儿传来。
金晶背对博古架坐着?,自然被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道:“吓我一跳,怎么回事?”
巫箬看了?一眼那把莫名其妙摔在地上的折扇,起身?走过去?将它拾起来,随即无视扇面上突然裂开的一张血盆大口,“唰”的一声将其合上,重新放回了?博古架上,“没事,东西没放稳。”
金晶“哦”了?一声,等巫箬重新坐回软垫后,继续和她闲聊。
可是没过多久,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忽然又在屋子?里响起,就好像有什么地方在漏水。
金晶循声望去?,只见博古架上一支原本悬挂在笔架上的毛笔不知何时开始滴起水来,一滴一滴重重地击打在木架上。而且那水鲜红又粘稠,顺着?博古架緩緩流下,在木纹上留下一道有如血痕一般的水渍。
最诡异的是,那血水一样的东西竟像有生命似的径直朝着?两人的方向流来,而且随着?毛笔上滴下的越来越多,最后竟汇聚成了?一大滩,咕噜咕噜地开始冒起泡来。
金晶默默看了?巫箬一眼,只见她神色平静,就像没看见似的照旧喝茶,自己便也挪开目光,拿起碟子?里的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那血水咕噜了?一阵,见没人理它,又开始变幻形状,一道血柱子?缓缓升起,随即像搓泥人似的化出头、躯干和四肢的模样。
这样總能吓到她们?了?吧?血人得意地想,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两人居然看都没看它一眼,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血人终于怒了?,变成一个披头散发的血衣女鬼,佝偻着?背,拿出一根绳子?往房梁上一扔,结了?一个绳圈。随即一脚踩到两人中间的案几上,把脖子?往绳圈里一套,一副要上吊的架勢。
这下总能成功了吧?它低头瞅了两人一眼,却?发现她们?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气得一脚将案几蹬倒,伸出舌头,两脚乱蹬,活脱脱吊死鬼的标准姿勢。
金晶看了?半天戏,也看出这演戏的东西可能脑子有病,只是想捉弄或者吓跑她们?,当下也不像最开始那般害怕了?,指着?案几,故作惊讶地对巫箬说道:“巫姐姐,这好端端地怎么案几又倒了??”
她搓了?搓胳膊,露出害怕的神情,“这李太史家?里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还有那长贵叔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眼见于此,血衣女鬼终于得意地一笑,哼,你们?这两个凡人现在总算知道害怕了吧?还敢跟她抢男人,活活吓死你们?!
想到这儿,她将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转向巫箬,开始冲她的头吹凉气,同时阴森森地鬼哭起来,“我死得好惨哪……我死得好惨哪……”
金晶耳朵一竖,露出更加“惊恐”的神情看着?巫箬,“巫姐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巫箬面露无奈,但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只好陪她演戏,“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了??”
金晶抬头看了?屋顶一眼,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样子?,“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她死得好惨……妈呀,这屋子?不会真?的闹鬼吧?”
巫箬真?是佩服她的演技,忍着?唇边的笑,道:“不会吧,李大人是道门翘楚,什么鬼敢跑到他的宅子?里闹事?”
血衣女鬼一想,是啊,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眼珠子?一轉又生一计,声音变得更加凄厉,“李淳風,你个没良心的!骗了?我的身?子?不说,还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打掉,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噗!”
这声泪俱